出了周横彬的宅邸。
林言和杨崇走在清晨的街道上。
露重霜浓,寒风瑟瑟,偶有早行的路人,裹紧布衣匆匆而过。
杨崇赞叹:
“还是你们做杀手的花样多。”
“给周横彬喂毒,就不怕他不乖乖照做。”
林言微微一笑:
“其实那不是毒药,我也不会毒药。”
杨崇的脸上,出现刹那的惊愕:
“那你刚才喂他吃的什么?”
林言道:
“是顺手取的花园里的花泥。”
“揉搓成泥丸罢了。”
杨崇哑然一愣,继而又哈哈大笑起来:
“真有你的。”
“不怕他发现?”
林言笑道:
“无妨。”
“周横彬只有三日期限。”
“以他那胆小多疑的性子。”
“即便是心中怀疑,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仍然会照我们说的做。”
“他定会想着先把这三日撑过再说。”
杨崇看着林言一马当先在前领路,开口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林言毫不犹豫道:
“回客栈。”
“你的伤势还没痊愈,要尽快修养。”
“三天之后,才是正戏。”
杨崇恍然。
两人回到客栈。
林言趁着无人注意,从窗户飞掠进去。
杨崇则戴了一张林言借他的易容面具,堂而皇之地交了银子,住进客店。
开的是天字二号房,与林言相邻。
进了房间。
杨崇抓紧时间打坐运功,以内力疗愈内伤。
林言则是打着哈欠。
就这么往床上一躺,补起觉来。
睡觉的时候,时光总是飞逝。
转眼日暮西斜。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林言睁开惺忪睡眼,复又闭阖,再度睁开已经彻底恢复清明。
“阿飞兄弟。”
“该吃饭了。”
杨崇那粗犷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言起身,伸了个懒腰。
“走吧。”
两人下楼来到一层,却见门边的告示栏上,熙熙攘攘围了不少客人。
凑近了瞧。
只见杨崇的悬赏已经被撕掉。
取而代之的,是县衙最新颁布的剿匪檄文,时间很紧迫,就定在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