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导师让他们搞搞研究,教教学生那没毛病。
专业对口,基础都扎实的很。
就是没有啥带兵的经验。
所以临出发前,王占廷又拉着陈钧叮嘱了几句。
总结下来就三点。
第一,去了京都的赛场代表的就不是自己了,而是代表着整个陆院。
竞赛期间各方面都要注意,各军事学院之间的竞争不止是体现在赛事上。
还体现在其他细节方面,总之就是严格约束,要遵守纪律之类的。
第二,特意交代陈钧要多开导其他队员不要受外界的影响,不管这次大赛安排的规模有多大,场面有多热闹,规定有多严格。
那都是万变不离其宗,以大赛为准,就跟在陆院多媒体教室一样,别紧张。
第三,有机会就多表现,不要藏拙,有机会就把握,有平台或者采访该上就上。
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上面也需要通过一些赛事,了解军事学院的平均水准。
当然了。
人家副院长,肯定不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王占廷只是用几句话概括一下。
是陈钧自己从这些话当中,读出另外的意思。
最让他意外的是,临上车前,王占廷又刻意的提起了,前两天说起的那位总参首长。
听副院长那意思,对方在后续又安排人往学院打过两次电话,询问这边的情况。
这次去京都,很可能会遇到这位总参的首长。
但更多的,副院长就没多交代了,可能他也不知道吧。
陈钧微微沉吟了下,告别副院长后。
他这才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塞进大巴车侧边的储物仓中。
挥手又告别远处聚堆的学员,随即快步跑到车厢里面坐着。
大巴车启动。
可能这趟去京都,有多名导师在车里坐着的缘故。
整得何京他们几个平时喜欢闲聊的人,都默契的坐直身体,不吭声。
杨帆表现的最夸张,这孩子因为他表姑父在,好像是生怕给亲戚丢人似的,身体紧紧抵住大巴车座椅。
全程仰着头,那姿势都能跟阅兵的仪仗队拼一拼高下了。
一个坐姿,硬是坚持着从陆院东大门出发,大巴车都跑到青银高速公路上的时候。
他才放松了一些。
也许是发现前排座位上,那几名导师都休息了。
老杨才悄摸着伸脑袋,扫了眼陈钧的位置后,撒腿弓着腰挪过来,坐在陈钧身边。
“你怎么整得偷偷摸摸的?”
陈钧此时,正用手拄着脑袋,看车窗外的田野呢,注意到杨帆坐过来,他随口问了一声。
“不是啊班副,我总觉得跟我姑父一起去京都,这浑身都不自在。”
杨帆苦笑了一声。
继续道:“没去的时候吧,感觉终于能在亲戚面前表现表现了,可真要上京都,我这心里又没底。”
“别担心,这不是有我呢,”陈钧闻言,他收回目光,转头对着杨帆笑了笑。
这种事怎么说呢。
陈钧自从读陆院开始,这将近三年的时间里,班里最活泼的就是杨帆。
每次整内务,杨帆也会挑最难做的工作,比如去公共卫生间打扫,他都是最积极。
平时也喜欢跟何京,梁魁这两個人呛着来。
但陈钧从这些细节上,很早之前就发现。
从小在亲戚家寄宿的孩子,哪怕是长大了,那种自卑的心理都挥之不去。
还多少带点讨好型人格,每次抢着主动去刷卫生间就是例子。
正常人家长大的孩子,谁抢这活啊。
至于跟何京对呛,一开始纯属是想让人家关注到他。
不过还好,杨帆性格并不孤僻,平时也看不出来啥不对劲。
这跟亲戚坐到一辆车上后,那种忐忑想要表现的心理,就像一下子爆开了。
整得他坐卧不安,压都压不住。
“你别紧张,这次导师去京都,是和其他学院进行交流,跟咱们是同行不同任务。”
“你该干啥就干啥。”陈钧宽慰了几句,随即抬头扫了一眼苏冠峰坐的位置。
发现那几个导师的确是没啥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