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败后,他痛定思痛,让队友在车轮战采取快攻战术。
在他看来,对方掌握的特殊技巧似乎要接触到对手才能生效,那么干脆不近身了。为了避免堕入消耗战,也不能打久守局,干脆开场即开大,让队员把所有法力尽可能快地转换成法术侵彻力,与对手一战定胜负。
只要法力和功法克制有一个占优,己方就能赢。都是刚刚成为金丹期没多久的,队长相信,法力这块肯定拉不开差距,己方又选择开局就开大,对手只要一个反应不过来,就得吃亏。再不济就靠比拼功法克制,这更像是赌运气,只要运气到位,石头剪刀布也能拿下车轮战。
如果他的情报正确的话,这场比赛还真有靠运气拿下的可能性,只可惜,他完全没有情报。
保送队伍的特殊技巧并不是要接触到对手才能生效,之前打学生队伍的时候,连续两次逼迫近身,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输出转换后克制学生的法术侵彻力。见对手用法术相攻,不慌不忙,自己在体内转换出相克的侵彻力,贴着体表防御,以较小的代价,拼光了对手的法力。
保送队伍又一次连团队战都没进入,就获得胜利。
……
看到有队伍和自己一个待遇,学生们轻松了不少。
两支队伍都是吃了没有情报的亏,搞出旁观者看来十分弱智的战术错误,才招致失败。那支队伍下了场,也没察觉出来对手究竟用了什么技巧——他们单挑战打成了消耗战,车轮战打成了闪电战,都是在法力对拼中输掉的,不能让他们发现对手的侵彻力在体内发生转换——只能无奈地对其他队的选手表示,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上去打了两场比赛,自己已经输了。
第六轮的比赛决出了五队胜者,这玩意眼瞅着可凑不出来没有轮空的两两淘汰赛。
正在选手们好奇赛事主办方会怎么做的时候,却听见主办方宣布今日休赛,明天是赛程最后一天,要决出本地初选的最终胜者。除此之外,全无消息。
李俭带着学生们从通道出门,一抬眼就看见媒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他早有预料,提前打好了招呼,连可能要用的“高空飞行许可”都拿到了,当即带着学生们腾空起飞,不给媒体一点采访自家队伍的机会。
只不过,当他回到酒店的时候,赫然发现有自媒体撰文。“新星大学惜败初选第五轮,学生无一进入前十,李俭不愿接受采访,蛮横离场”。
李俭:不是,你们这么勇吗,搞业绩都搞到我头上了,不知道我的名誉权和肖像权都是区大会在维护运营的?
李俭再一刷新,有资质的媒体没有一个跟上这股风的,倒是一些怎么看都像是ai洗稿的自媒体零零散散地转发。没过一会,带着这些词条的自媒体稿子都消失了。
拿着正轨媒体的稿件安抚学生,跟他们说了自己会向校方建议将进入第五轮的队伍加上省赛金奖的奖励,学生们一片欢呼。
感觉自己胡萝卜喂得还算不错,再看看学生们的士气,留了一句“今晚的消费学校买单”,自己抽身而退。
……
初选第五天,决出胜者的日子,学生们经过一晚上的消遣和休息,终于没了失败后的颓气,一个个拿着零食搬着板凳,到观众席上一坐,翻着手机刷消息。
上午九点,主办方宣布今日赛程。
来自三个单位送选的保送队伍将加入今天的赛程,使第七轮比赛有八支队伍参加,整场比赛在第九轮结束,决出钱安聚居区的初选胜者,送到上京聚居区参加复选。
三个单位分别是钱安卫戍部队,钱安段沿海基地,钱安安保部直属队伍。
当名单跳出来的时候,哪怕是知道卫戍部队会出场的李俭,也不由得跟着馆内的气氛一块兴奋起来。
馆内的观众彻底癫了,过去几天喊的口号还是呐喊助威,时不时有些喊选手名字的粉丝行为,到了今天,场上的口号整整齐齐:“战!战!战!……”
不知道的还以为战狂出现在钱安了。
一群颠佬观众听见卫戍部队要出场,喊得更加兴奋。人群大抵是会让其中的人同化的,哪怕是一些不喜欢在公众场合大声说话的人,在身边弥漫着声嘶力竭的“战!”,热气喷涌的时候,也不得不扯着嗓子,脸红脖子粗地与人潮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