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那不是红红火火吗?!”
说书人问:“好兆头?好兆头会四方集市都着火吗?连绵两日都没有熄灭?怕不是魑魅魍魉都出行了吧?!”
罗九重无心听下去,吃好了便往外走。
狐玄子跟在后面。
路上有人说:“听说了吗?九王爷大婚,惹了上天不悦,降下大火!”
另一个人说:“我瞧见了!有火球从天而降!”
路人问:“你胡说的吧?你住郊区,怎么看得见?”
另一个人说:“可我每日凌晨就出来卖菜,我就在北市集,哪天我不是头几个开摊的?!我说我看见了就是看见了!”
罗九重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是修士用的法术?或者奇门的人用的把戏?”
一辆马车,周围跟着好些小厮,有些看起来像打手。
走到罗九重面前,帘子挑起了,一个人说:“这不是罗大人吗?我的拜帖你看到了吗?是否有幸到春雪阁一聚?”
罗九重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穿着官服的。只是他只能大致分辨文武官或者站在大殿内的官,和大殿外的官。但这个人只露出头,自己并不能确定他的大致身份。
罗九重说:“我要回道观做晚课,不方便,谢过您的好意了!”
那人哈哈大笑说:“春雪阁是文人相聚作诗的地方,要是有九重道人做晚课,想是很多人都抢着来听呢!”
罗九重叹气说:“好吧,我跟在您的马车后面吧。”
那人说:“可别!可别!您的官职在我父亲之上!若是如此,我该到大理寺谢罪才是!快上车吧!罗大人!”
小厮拿来步梯,让罗九重和狐玄子上了马车。
马车里十分宽敞,还有侍女拿来两个汤婆子,让罗九重和狐玄子暖手。
罗九重这才看到这人的官服。
罗九重说:“去那样的地方,您还穿着官服吗?”
那人说:“当然不行!一会我就换掉,只是京城官员众多,就怕在街上碰到谁,若是没有第一时间让高管留下印象,恐怕”出人头地之事总是跟自己无缘了!所以我们这些后辈或者小官,只要外出,都尽量穿着官服。就算不是也一定把自己的牌子挂在腰上。
罗九重说:“我这金牌我怕被人偷了,不敢日日携带。”
那人笑着说:“您不用!您不用!您现在就是家喻户晓了!哪个官员不想与您一见?!恐怕我的拜帖您都不知道是哪一封吧?!”
罗九重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接话。
那人说:“我父亲蒋发生是执金吾,我大哥哥是城门校尉,我其实只是少尉而已,但大家都看他们的面子,给我一点薄面。当然,您不用!但我能拍胸脯打包票的说,在这京城地界,你和我在一起待着就连头发丝都断不了!”
罗九重拱手施礼。但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些头衔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到城门,想着他们应该是管理守护城墙的武士的官员吧?
罗九重说:“我徒弟的道号叫狐玄子,其实他是我们涿州县令的儿子,只是因为体质一般,不适合科举,就送到我这里帮照顾。”
蒋少尉说:“原来你也是官家子弟,跟你你师父想必也是一种仕途吧?”
罗九重知道他的意思,但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