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不知怎么办,李凤沼倒是明白,忙将人的后背抱在胸前,两手抵在胸口,用力将人往上抬。
抬了几下,那人口中吐出一个桃核,才喘过气来。
李凤沼扶着那人的背,将一丝气韵运转其身。
信使这才感受好了些,自己站了起来。
信使拱手作揖说:“感谢官爷!您是我的恩人啊!”
李凤沼摆手说:“路上辛苦,但也不能囫囵吞枣!这是在茶肆,你要是一个人在路上,可没有人能救你。”
信使应和着说:“上官说得是!可我如今没有可以谢你的,真是惭愧!”
李凤沼说:“救人,本不求回报。我要上路了。公事固然重要,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带着围帽的女子看了全程,也看着李凤沼的队伍远去后,对丫鬟说:“让赶马人跟着那个车队,但不要太近。”
赶马人也有经验,就看着地上的痕迹远远的跟在李凤沼队伍的后面。
李凤沼不知道的是,说书人最新写的信到了龙王观,写着罗九重的道观要扩建和将县令的儿子收为徒弟的事。信使到了龙王观才知道王爷去了涿南村,便又让婢女安排再让信使将信送往涿南村。
这一来一回的,信还没有李凤沼到得快。
李凤沼先去了县衙,县令受宠若惊,慌忙打点,但也未提及,儿子去给罗九重当徒弟的事。
等第二日,李凤沼再看到涿南观的时候,怎么都感觉和以前不一样。走进去,一个小道童便问:“是否是来算卦的?”
李凤沼说:“罗九重,你怎么变小了?”还扭了扭狐玄子的脸。
狐玄子皱眉就哭了起来,罗九重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李凤沼,便满脸嫌弃地说:“你别欺负他。有事说事!我问你的事,怎么连个回信都没有?”
李凤沼倒是笑笑的上前抱住罗九重的肩说:“我这不是亲自来跟你说吗?九重道人!”
罗九重没好气地说:“你不提我还不想说,我都没去过京城,你突然给我扣那么个大帽子,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研究术法,不研究礼法,那个什么告天左使,我可做不来!”
李凤沼说:“也就是个名头,而且不是写了让你在世间行走,不用非要去京城。那不是也方便你修行?”
罗九重推开李凤沼说:“哪里方便?现在整个县把我当上官!我那是被架在炉鼎上下不来了!”
李凤沼被推得直接坐到地上,锦衣卫忙把他扶起来。
李凤沼上下摸了摸自己,说:“不对呀!不对呀!”又上下打量罗九重,感觉自己已经看不出罗九重的修为了,忙问:“你是不是突破了?!我怎么看不出你的修为了?”
罗九重抽了抽鼻子,说:“抓了个神兽,师父用意念助我突破了。”
狐玄子忙说:“师父可是打坐了五天才醒来!”
李凤沼指着罗九重说:“你!你!你!好不够意思!说,有什么机缘?我也去碰碰。”
这时,帝王师窜到狐玄子脚边,闻了闻,又走到李凤沼脚边闻了闻。
罗九重就指着这小东西说:“后山突然出现的帝王师,一直在破坏新砌的道观围墙,我就去降了它。”
李凤沼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小东西说:“这玩意漫山遍野吗?!我怎么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见过?”
罗九重说:“我也怀疑是我师父丢过来助我突破的。罢了,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