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完了毯子，他对十一姑娘说道：“十一姑娘变脸可真快，但是对天道发誓，能当成玩笑吗？就算我当成是玩笑，天道也不会不作数啊。”
十一姑娘紧紧捏着破烂的裙子，心中说完了。
因为天道发誓，她是铁定不能回归主身了。
一旦要似乎回归主身，那就违背了誓言，到时候她的因果会带给主身。
主身一旦要渡劫，那天道的惩罚就将翻倍落下。
这很有可能会害得主身死无葬身之地的。
而如果按照誓言所说，那她……就得跟萱萤一样，跟在他身边，当他的小丫鬟了。
‘当他的小丫鬟，被他使唤……但他做的东西真的好好吃呀，如果经常能有的吃，好像也不错……’
‘不不不不，我不能为了吃的而出卖自己，他刚刚夹萱萤的时候，好大力的，万一以后想夹我了怎么办？’
‘可是，誓言发都发了，现在也没办法后悔啊……’
‘这个坏人，好坏好坏的，他肯定早就有预谋的，设计让我入坑发誓，现在想后悔都不行了……呜呜呜……’
十一姑娘感觉无颜再见主身了。
秦易看着她那纠结的表情，也适时发动了神技【心有灵犀一点通】，将她刚刚的心理活动，完全听在了耳中。
此时，他便柔声安慰道：“我之前跟十一姑娘有说过的，你是你，主身是主身，你完全可以活出自我，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看成是主身的一部分呢？”
“可我就是主身的一部分啊！”十一姑娘委屈地说。
“不，并不是这样，你看萱萤，她算不算主身的一部分？”
“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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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失败品，可她也的确是从主身的身上分离出来的，跟主身有着同样的形体容貌。说是孪生姐妹也不差的。
“她是你口中的失败品，也是主身嫌弃的残次身，但是她现在呢？她长出了九条尾巴，她活出了自己，我也能保证，她的未来并不会比你口中的主身差。如果是这样，那到底主身归她，还是她归主身？”
“这……”
十一姑娘有点说不出答案来。
事实上，在看到萱萤长出红色的尾巴之后，她就意识到，就算主身要她回归，她也不一定适合主身了。
因为主身是白色的尾巴，她是红色的尾巴。
在九尾天狐一族当中有一个说法，白色尾巴的叫天狐，红色尾巴的叫妖狐。
此二者，本质就像是阴阳一般，是不同的。
九尾天狐走的是煌煌大道，九尾妖狐走的是阴阴诡道。
在十一姑娘沉默间，秦易替她说出了回答：“如今的萱萤，并不适合你口中的主身了，因为萱萤已经活出了自我，她已经是一个单独的她，不再是谁的一部分。她未来的成就，或许也会超越你的主身。而她这样的成就，其实你也可以。”
“我……我也可以？”
十一姑娘眨眨眼，心里有点意动：“你……是说……我也可以长出九条尾巴吗？”
秦易点点头：“是的。你也可以变成一个真正的九尾天狐。”
十一姑娘再次想到之前萱萤被夹住的样子，怯生生地问道：“那你……也要夹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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