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韶的字写的好,还会写话本,所以我们都知道,他读书的银子都是自己赚的。”
“他每个月都会省吃俭用补贴姐姐姐夫的事,我们也都知道。”
“不只是我们,不少同窗都知道,谁要是不信可以去问。”
其中一人看向陆梅,满眼厌恶,“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这样如此狠毒的姐姐。”
“陆韶吃的差,穿的衣服旧了破了都舍不得换,用的纸笔也是最差的,都省下来补贴给你们夫妻了。”
“他在意你这个姐姐,可你却接连的害他,你太恶毒了。”
另一人也道:“对,我们其实早就想说了,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凭什么要让弟弟供着你丈夫读书,供着你们吃喝穿。”
“给你是情分,不给才是正常的。”
“你不但不记得陆韶的好,之前还联合乔有福差点害陆韶坐牢。”
“为了点钱,现在更跑到陆韶老师家的门口,来泼脏水陷害。”
“你丈夫这种人,太丢我们读书人的脸。”
“就是个靠妻弟供着读书的卑鄙小人,是读书人的耻辱。”
他们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早就为陆韶抱不平了。
围观的人中,有一些虽然也嫉妒羡慕陆韶,但却也觉得他太惨了。
不但被亲爹后娘害,还被姐姐这样害。
于是没忍住,对陆梅指指点点的骂起来。
听着这两人的指责,陆梅脸色变了变。
她也没法辩驳这些事,因为是事实。
“我夫君读书,是家里供的,不是我弟弟给的,你们别乱说。”
只是纸笔等是弟弟花钱买的。
“我没说补贴的这些事,我说的是我丈夫被他让人打断腿的事。”
又急忙对大家解释,“他昨天真说了,要打断我夫君的腿。”
“今早我夫君就在街上,被人打断了腿,怎么可能这么凑巧。”
陆韶的同窗觉得好笑,“证据呢?你说是陆韶做的,你拿出证据来啊!”
“你说陆韶昨天和你说,那还有其他人听到了吗?”
陆梅急得瞪了瞪他,“没有人听到,我就是证人。”
同窗无语,“你的话谁信啊!”
“明明是你要钱威胁不成,才故意来陷害陆韶的。”
这时,突然一名书生站出来。
“我今早看到她丈夫被打断腿的事。”
“明明是他丈夫撞了一名乞丐,那人被撞得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乞丐的同伴就让她丈夫负责,送人去医馆。”
“可他丈夫不但不负责,还叫嚣着乞丐是低等人,别想讹钱什么的,骂的可难听了。”
“也因此才惹怒了那几名乞丐,将他打了一顿,失控之下才打断了腿。”
他看向陆梅说:“明明是你丈夫自己惹的事,你居然跑来诬陷是你弟弟害的。”
“你们夫妻这样无耻人,在下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人也觉得不耻。
不但骂陆梅,还骂她那个读书的丈夫。
很快就有人扒出,她丈夫是隔壁几条街学堂的学子郁大郎。
还有一个和人偷情,生下野种的姑姑等等。
也让围观的人看陆梅的眼神全是鄙视和厌恶,骂的更厉害。
陆韶见差不多了,开口道:“报官吧。”
他看向陆梅说:“堂姐,上次你故意害我,我念在亲姐弟一场的份上,没有和你计较。”
“这次咱们还是去公堂上,请县令大人判吧。”
郁大郎是郁家改换门庭的希望,郁婉芝最重视在意精心培养的侄子。
既然如此,那就姑侄俩一起烂名声吧。
要妻弟供养,还联合妻子害妻弟,相信郁大郎一定会被这个名声“惊喜”到吧。
而陆梅,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妖,真当他还会顾念那点姐弟情?
非要主动来纠缠,那就去县衙解决吧,诬告可也是要被判罚的。
这次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姐弟闹上公堂彻底撕破脸,再无亲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