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见状,一向沉着的表情顿时露出一丝慌乱,看着林觅咬牙强忍的样子,他甚至都不敢去碰她,生怕不小心会伤到她……
急忙对王助理道,“快,调头,去医院!”
王助理刚打了转向灯,林觅便一把抓住了秦砚的胳膊,因为没控制住力道,指甲陷进了他的肉里,秦砚却连眼神都没动一下,担忧的看着她,问,“怎么了?”
林觅脸色煞白,冷汗不住的从额头往下掉,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颤抖的字,“不用……去医院……”
这种瘾对她来说,现在是心瘾,她已经熬过了最难熬的前几次,以后会越来越容易的,去医院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还容易让她的意志力土崩瓦解。
她已经有几次的经验,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
秦砚看着她不断哆嗦的身体,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一点一点把她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指掰开。
果然,那白嫩的掌心一条一条的血痕,触目惊心。
秦砚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一秒一秒都觉得难熬。
可他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难受,煎熬,除了静静陪伴,什么都做不了。
大概过去了五六分钟,林觅颤抖的身体终于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秦砚只觉得手下的身体每一寸都潮乎乎的,可想而知她为了熬过去,出了多少冷汗。
林觅紧咬着的牙关终于松开了,她抬手想要抽张纸,擦擦脸,可手伸出去却不受控制,秦砚帮她拿了一张过来,拒绝了林觅抬起的手,自己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汗。
汗湿的头发帮她整理到耳后,露出那张苍白却从不服输的脸。
林觅缓过劲来,还安慰他,“我没事,等会力气恢复些就好了。”
秦砚心里像是被沉重的石头坠着,直到此刻才终于能开口问明白,“什么时候染上的?”
林觅看着他,他眼中的沉痛太明显,以至于她笑了笑,摇摇头,“之前我办公室里有个助理,给我下了药……那时候染上的。”
秦砚脸色顿时沉下来,因为面对着她,语气没有露出异样,可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一丝冷意,“办公室的助理?祁远是怎么招人的?!”
该死的,他特意拿出一个分公司给那王八犊子玩,就是为了让他招个居心叵测的人进去的?
林觅当初进临尼的时候,他撒谎了,那个公司就是他为了让她安心工作特意交到祁远手里的,他当然没帮她走后门,因为整个公司都是她的后门。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
还是这么大的事,而且他直到现在才知道!祁远到底干什么吃的!
林觅抬头看他一眼,有些不解,“公司招聘是人事部负责的,这种小事,祁远管不到的。”
秦砚被堵了一下,深吸了两口气,顿了顿,才问,“那你怎么没告诉我?”
办公室里下毒,算起来,至少一周以上的时间了。
可她却从来没有提起过……
说到这个,林觅就沉默了。
她不是没想过跟他说这件事,她甚至一开始还想问问他的想法,寻求她的帮助。
可后来呢?
哦,是了,她去找他,他正为了白小小的事操碎了心,连电话都是白小小接的。
她深知自己的身份,当然不会随意的去打扰他们啦。
其实当时她已经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甚至连残茶的检验都分了好几家检测机构,就是怕检测机构被收买,可没想到秦冰的水平更高,竟然真的买通了那几家检测机构。
这一局,她虽然输了,但是从来没有怪过自己。她已经尽力了。
秦砚看着她,从她眼中竟看出了一丝悲凉的气息,莫名其妙的,他心里一慌,仿佛要失去什么一样。
还没等他开口,林觅便若无其事的开口道,“说起这个,我还想请你帮个忙,我那个助理叫方雯,如果方便的话,你能不能让程乾冰帮忙看看,她在不在缅甸那些人里。”
方雯。
秦砚记住了这个名字,抬头瞥了王助理一眼。
王助理顿时收到,微微点头:明白了,他上刀山下火海都会把这人给太太揪出来的!
很快就到了家,林觅刚进电梯,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打扮儒雅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看到秦砚,起身上前,恭敬问道,“秦总,是谁的身体出了状况?”
秦砚对他们也很客气,“是我太太,进去说吧。”
林觅把门打开,迎接几人进屋。
秦砚拉住她,对她道,“这两人是很权威的专家,让他们帮你检查一下,比你一个人熬着要轻松一些。”
林觅一怔,从刚才犯瘾到现在,也不过短短半个小时,他竟然已经找来了专业的人士。
刹那的动容过后,她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两个专家对她很客气,先是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然后拿出仪器开始检测她的身体状况。
半个小时后,他们收起仪器,对林觅客气笑笑,便和秦砚一同进了书房。
林觅不知道他们对秦砚说了什么,等秦砚再出来的时候,脸色好看了许多。
他亲自把那两个人送出去,回头看着林觅,张开了双手,说,“过来抱抱。”
林觅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到底是走了过去,秦砚直接把人抱进怀里,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有一丝心疼,“这段时间,受委屈了。”
林觅原本没觉得怎么样的,再难的路她也不是没走过,可不知道怎么,听到这句话,竟觉得鼻子一阵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所幸她忍住了,仰头对他笑,“还好。”
秦砚心里那种抓不住的感觉又来了,明明她就在怀里,可却永远都无法让他产生拥有的感觉。
他突然低头,用力的吻了上去。
湿漉漉的唇舌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身体瞬间迸发出极致的冲动与渴望。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干旱许久的两个人干柴烈火,一路从玄关亲到沙发,秦砚终于如愿把人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