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有也是微微点头轻舔嘴唇,心里已经把这货暗暗记恨上了!
片爷继续道:“其实吧,我们大伙心里跟明镜似的,您呐还不如徐老师呢,人家是丧偶,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呀!”
范金有闻言耳朵一侧,做出倾听之状道:“谁啊,您说谁有未婚妻呀!”
片爷声音一扬道:“我说,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啊!”
“嗨……!”徐和生附和的拉长声仰头道。
范金有来劲了,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高声道:“说到未婚妻,我今天跟大家说明白,我范金有没有未婚妻。以后谁要听到说我范金有有未婚妻,就是道听途说,不信可以去我家问问老太太,我今天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唉,不至于的。”徐和生话里带刺道。
众人闻言都笑呵呵的道:“是啊,不至于……。”
牛爷沉着脸道:“得,我信了!”
片爷有些被打脸,摇头晃脑的道;“啊……,刚才那话我收回。”
这时,蔡全无进来,看到强子打招呼,强子“嘘”一声,指了指,意思看热闹。
蔡全无看到徐得庸,不方便交谈,两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只听范金有得意道:“徐老师,这没话说了吧!”
徐和生不屑道:“这不是理由。”
范金有追问道:“那什么是理由啊?上午就往酒馆跑干嘛,别以为我没有看到。”
徐和生道:“哟,既然问了,我也不妨跟您说道说道,各位,和贺老爷子生前有古玩字画交情的,恐怕只有您牛爷、片爷和卖糖人的李义宽。”
几人点头。
徐和生继续道:“我啊,最近淘了一副黄宾虹的山水画,贺老爷子生前特喜欢黄宾虹,他屋里有一副徐悲鸿的马,我也特喜欢。”
说着他站起来道:“虽然贺老爷子去世了,但我特别想为他还这个心愿,我就拿着这幅画找老板娘,见徐得庸在院里给忙着做家具,我看人家忙和就没进去。”
“徐得庸,你没见着我吧?”徐和生问道。
徐得庸眼皮一搭淡淡道:“没注意到。”
徐和生来劲了道:“范金有听见吗,没屁放了吧,再有就是尿盆里放屁——崩瓷!”
“哈哈哈……!”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
范金有脸色一变,起身想要动手道:“你这怎么说话呢!”徐慧真这时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有别吵了,来者是客,我一个人小女人开店,大家不嫌弃过来捧场,我心里特高兴。”
“唉,这话说的地道。”牛爷附和道。
徐得庸点头,这娘们控场也是有一手,是个场面人。
徐慧真继续道:“地道也好,道地也罢,大家来喝酒就图个自在一乐,我公公说了,小酒馆天下历来如此……。”
只听她小嘴叭叭的一阵说道,顿时成为小酒馆的焦点,将之前的事翻篇,众人皆是开口附和,小酒馆的热闹劲再次回来,众人无不佩服。
片爷一只脚放在板凳上,胳膊担在腿上面笑呵呵道:“就冲掌柜的这嘴皮子这么利落,我豁出去了,再来二两。”
牛爷道:“也给我带二两。”
众人继续喝起来,范金有和徐和生互相瞪了两眼,也暂时熄火……。
……
晚上要祭灶,大家早早喝完酒都回家了。
最后剩徐得庸和蔡全无、强子等单身狗,聊了几句,他正要回被徐慧真叫住。
蔡全无一看,拉着好奇的强子的走了。
徐慧真将一纸包递给他,眉目微低道:“我买了些“杂拌儿”,分你一点晚上拿回去祭灶吃。”
“杂拌儿”又叫“杂抓儿”,说白了其实是由多种干鲜果品掺在一起拌和而成
那些走街串巷挑着卖的小贩,会一边唱着一边卖:“过大年好喜欢,吃了杂抓能抓钱,不挣钱的学生抓识字,大姑娘小媳妇抓针线……。”
徐得庸道:“那我收下,回头桌凳的工钱就甭给我结了。”
徐慧真瞟了他一眼道:“好吧。”
徐得庸这才接过道:“那我回了,奶奶还在家等着我。”
“路上慢点。”
……
俗话说:“男不拜月,女不祭灶”。
徐慧真家里今年没人祭灶。
徐南氏一早就在家里准备好东西,见徐得庸带着酒气回来,埋怨两句,随即有点伤感道:“往年都是你爷爷带着你祭灶,今天你来吧。”
“嗯!”徐得庸应声。
在徐南氏的指挥下,他在灶王像前摆上桌案,上面供放糖果、清水、料豆、秣草;其中,后三样是为灶王升天的坐骑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