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无家里也很简陋,基本就是几件老旧家具加上暖壶、瓷盆啥的。
“您随便坐,我来做饭。”蔡全无说完便利索的“哐哐哐”切了一颗白菜,多放了点猪油,又放上徐得庸买的卤煮。
煮到一半又从小橱里找出珍藏的粉条放进去,把昨天蒸好的杂合面窝窝头放到锅上一起热热。
徐得庸坐在板凳上道:“全无大哥,你这一天也不少挣,又有房子,没想着找个媳妇吗?”
蔡全无道:“不敢想,我就是个窝脖,没有正式工作,长相又一般,谁愿意嫁我啊。”
徐得庸道:“这话不对,人不能只看外表还要看内在,您是内秀之人,心有乾坤,眼有定数,以后谁要嫁给您,擎等着享福吧。”
蔡全无做饭的手顿了一下,才道:“您抬举。”
饭菜好了之后,两人坐下吃饭,都是大肚量的人,十个杂合面窝窝头被两人全部消灭,菜也是一扫而光。
“呃。”
喝了口热水,徐得庸打了个饱嗝道:“舒服,全无大哥手艺不错。”
蔡全无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家常菜,还是您带来的卤煮添味,您没嫌弃就成。”
大冷天的午睡也睡不着,两人喝水聊天休息,至于茶,蔡全无是不舍的买的。
歇的差不多,两人起身出去。
在门口遇见一个人,双方见面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各自离开。
徐得庸目光微眯,马连生,以后徐慧真小酒馆公司合营之后的采买兼厨师。
这个人算是不好也不坏,有着正常人的私心,原剧中蔡全无和徐慧真的“私情”是他捅出来,毕竟和蔡全无离得近,有没有回家他自然知晓。
念头一闪而过,徐得庸也没有再多寻思,毕竟那是后话。
下午,又卸了几车米面粮油,干完活,一群人大冬天的头上直冒热气,喘着粗气,连蔡全无也不例外,只是没那么狼狈。
唯有徐得庸只是头上出了些汗,脸色红润看起来倍有精神。
众人见此佩服不已,对徐得庸的实力有了新的认知。
这货强的有点过份,那“提缸”之术竟如此厉害?
刘德柱不禁又起了心思,悄摸靠近徐得庸低声道:“庸爷,您看您还收徒弟不?我这端茶倒水,跑腿伺候样样在行。”
徐得庸道:“我掐指一看,你的资质不行,还是息了这个心思吧。”
刘德柱顿感失望,叹息道:“可惜我这颗变强的之心啊,算了,随风而去吧!”
徐得庸不禁乐了,这货不插嘴的时候还是蛮有意思。
结工资,徐得庸又赚了八毛三,这次超过蔡全无,八毛的独一档。
加上中午的七毛八,一共赚了一块六毛一,这日工资在当下妥妥的高薪。
时间不过四点左右,众人告别胖乎乎的粮店马主任,三三两两的结伴去小酒馆喝点小酒。
有家庭拮据的则是直接回家,连二两酒钱也不舍的花,毕竟家里还有好几张嘴要吃饭,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来花。
人间事,但顺情,最怕窘迫之人!
“牛奋大哥,走,一起去喝点?”徐得庸笑着招呼道。
牛奋摇头道:“不了,明天孩子元旦放假,说好带他们出去逛逛买点东西,这钱得先紧着他们。”
徐得庸竖起大拇指道:“成,您是个爷们儿,咱回见。”
“回见。”
刘德柱也走了,门口又剩下他和蔡全无两人。
蔡全无建议道:“时间还早,强子应该还在蹬三轮,要不您也去蹬会?”
徐得庸伸了个懒腰道:“不了,这钱啊永远也赚不完,淌了汗,加上有些日子没洗澡,感觉身体要馊了。”
“走,咱兄弟俩去泡个澡堂子去,明天就是新的一年,咱也洗干净的迎接不是!”
蔡全无拒绝道:“我不去,您去吧。”
徐得庸道:“舍不得那两毛钱?”
“您说对了,我没那么精贵,自己在家烧点热水擦擦就得了,您去吧。”蔡全无坦荡道。
徐得庸笑着道:“我看您这是变着法的编排我呐!”
蔡全无道:“哪能呢,您虽然也是蹬三轮的,但您和强子不同,一看您就是有见地的。”
徐得庸道:“得,你说起好听的话也挺顺溜,以后见到姑娘也这么说,还愁找不到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