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后面的内容寇娄敦没说,以高男武与公孙康的见识,还是很容易想象出楼班的下场。
连蛮王蹋顿都被楚军斩杀,楼班这位乌桓族长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阿罗盘硬着头皮对高男武道:
“如今乌桓只剩我二人麾下五万勇士,还请川王收留。”
寇娄敦也赶紧表忠心道:
“今后吾等愿为川王马首是瞻!”
高男武心中愤怒又失望,对这两个乌桓的丧家之犬十分不喜。
可五万骑兵也是一股很强的战力,高男武还是稳定情绪对二人道:
“吾等乃是同盟,二位大酋长这样说就太见外了。
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本王已备好宴席,为两位接风洗尘。”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对高男武拜道:
“多谢川王!”
安顿好了寇娄敦和阿罗盘,高男武转头对公孙康道:
“公孙兄,我先失陪一下。”
公孙康对高男武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川王请便。”
高男武下了战车,直奔行军队伍中一辆黑色的宽大马车而去。
这辆马车中坐着高男武的父亲高伯固,还有他的弟弟高延优。
高伯固乃是高句丽新大王,他在位时励精图治,使得高句丽的国力增强一倍。
现在虽把全力交托给了高男武,可高伯固在军中的地位依旧无可撼动。
兴兵伐楚,是关乎高句丽国运的一战,高伯固自当随军。
高男武进入马车的时候,一袭黑衣的高伯固正坐在马车中品茶。
“父王,儿子刚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高伯固放下茶杯,神色平静的对高男武问道:
“可是乌桓人在楚军手中失利了?”
高男武一愣,对高伯固应道:
“正是如此,父王怎会知晓?”
高伯固对儿子解释道:
“大楚谋臣如云,猛将如雨。
那蹋顿不过是有勇无谋之辈,麾下的勇士也都在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
如何能是大楚的对手!
只是不知乌桓败到何等程度了?”
高男武对高伯固答道:
“乌桓大单于蹋顿战死,据说是被楚将张辽所斩。
大首领楼班与赵云交战,生死未卜。
如今只剩下两个乌桓的酋长引五万骑兵来投。”
“看来乌桓是指望不上了啊!”
高伯固吐出一口浊气,轻叹道:
“吾等与大楚倾国一战,胜算本来就不大。
如今失了乌桓这个重要盟友,战胜楚军的可能性恐怕不超过三成了。”
高延优闻言对父亲谏言道:
“既然楚军这么强悍,咱们何不退回高句丽?
为何非要跟袁术争个你死我活呢?”
高延优面白无须,身材削瘦,穿着青色长衫,一身文人打扮。
看起来与他的兄长高男武完全不同。
高伯固对高延优摇头道:
“延优,你把此事想得太简单了。
你不了解大楚,更不了解袁术这位大楚帝王。
袁术以人皇自居,号称太阳照耀之地皆为大楚国土。
你以为咱们躲在高句丽向他称臣,袁术就会放过我们吗?”
高男武也对高伯固附和道:
“父亲所言甚是。
放手一搏,我高句丽还有一线生机。
否则必为楚国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