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治学,也要和子山一般,知道吗?”
张紘话音刚落,台下的学子们便齐声回应道:
“我等谨记子纲先生教诲。”
张紘满意的说道:
“很好,今天的课业就到这里。
明日晨时由子布先生为尔等讲授治政方略,切不可来得迟误。
下课吧!”
待学子们都退出书堂后,一名身穿褐色布衣的中年从堂后走出。
此人与张紘年纪相当,两人都是一身文人气质。
他正是后世孙策的托孤忠臣,张昭张子布。
张昭深有谋略,极擅治政,‘内事不决问张昭’绝对不是一句虚言。
张昭轻抚颚下的长须,对张紘问道:
“这些学子们最近可有长进?”
张紘点头应道:
“在经史方面,已经算是初窥门径了。
尤其是子山,他将论语解读得十分透彻,吾等似他这般年纪的时候,可没这样的本事。”
对于张紘的话,张昭也深表认同:
“子山确实是个好苗子,也不知道他将来会出仕何人。”
张紘笑道:
“身处扬州,自然是投效神威侯袁术了。”
张昭附和道:
“袁术确有雄主之资,麾下也是人才济济,确实有着问鼎天下的机会。
只是最近江南动乱,不知道他会如何解决。
若是解决得巧妙,顺便收拾一下江南世家,扬州便再无人可与其争锋。
反之若迁延日久,恐成祸患啊!”
张紘坐在书案旁,悠闲的斟上两杯茶说道:
“吾近日听闻刘晔在皖城四周都修筑了防御工事,恐怕神威侯不日就要进攻皖城了。
以刘勋的实力断然不是神威侯的对手。
刘勋一败,江南之危自解。”
张昭闻言皱眉道:
“你我二人为避祸来到庐江,没想到现在庐江也不安稳了。
刘勋与神威侯对抗,乃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自寻死路罢了。
我打算求见刘勋,规劝他投效神威侯,子纲以为如何?”
张紘闻言一愣,心道子布兄这说的是什么话?
你只是隐居在庐江而已,又不是刘勋的谋士,怎么好意思去劝刘勋投降?
刘勋一介武夫,就算在意你名仕的身份不杀你,给你几句难听的也在所难免。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对张昭劝道:
“你我都知道,刘勋背后站着冀州袁绍。
袁绍和袁术兄弟二人的矛盾不可调和,你想劝刘勋投降是不可能的。”
张昭也觉得张紘说得有些道理,他不禁悲天悯人的叹道:
“战事一起,受苦的还是百姓啊!”
张紘抿了一口茶,对张昭说道:
“有道是不破不立,神威侯平定了叛乱之后,江南百姓的生活自然会越来越好。
何况以神威侯的用兵之道,很可能会速破庐江,不会给百姓造成太多损失。”
张昭坐到张紘面前,与其对饮道:
“子纲如此看好神威侯,可是有了出仕之心?”
张紘笑着应道:
“出仕袁术也无不可,还是要看他此战如何表现。
若神威侯真是值得你我二人投效的明主,咱们自当出山助他治政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