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在众人的搀扶下勉强没有萎顿下去,他面如死灰的叹道:
“我早就跟太史慈说过不要去追袁术,此人狡诈异常,身边必有埋伏。
太史慈不听我良言招致此败,何其可恨啊!”
大将于穈咬牙恨声道:
“主公还没看出来那太史慈的真面目吗?
此人一定是见袁术势大,早有投靠之心。
我看他率军捉拿袁术是假,背主投敌倒是真!”
刘繇被于穈一激,心中更加痛恨太史慈,嚎叫道:
“太史慈!好个贼子!
为何我麾下竟有这种阴险狠毒的卑鄙小人?!”
于穈趁机表忠心安慰刘繇道:
“主公勿忧,你麾下还有我和陈横将军这样忠心耿耿的绝世猛将啊!”
一脸横肉的陈横也出言安慰道:
“正是如此!
太史慈不过一无能小将,即便不逃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有末将和于穈将军在,定可保主公无恙!”
在众人的劝谏下,刘繇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他被谋臣武将们扶到了主位上,开口对众人说道:
“大家都说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对付袁术啊?”
谋士薛礼对刘繇拱手道:
“折损了三千兵马之后,我军只剩下了一万多精兵。
现在袁术军士气如虹,凭借这一万人根本无法抵挡。
主公不如暂且退回曲阿固守待援。
卫凯先生不是说了吗,只要主公能坚守十天,大司马的援军必至。
曲阿城内粮草充足,又有城墙可以坚守,抵挡袁术一两个月不成问题。
据城而守也是咱们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刘繇长叹一声,说道:
“也好,那就先退守曲阿再说吧。”
刘繇军的将士们厌战情绪十分严重,早就归心似箭了。
整备了半日之后,全军连夜拔营,往曲阿而去。
仿佛老天都跟刘繇过不去,他们行军的路途中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将刘繇军的将士们淋得十分狼狈。
道路泥泞,刘繇军的大部分士卒下半身已经被泥水打透了。
一名瘦小的年轻士卒不禁对身边的同伴抱怨道:
“大勇哥,就算要回防曲阿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半夜行军吧!
咱们这位州牧大人到底怎么想的?
在神亭岭扎了个营,龟缩了几天,一场硬仗没打直接回去了!”
身边一个剃着大光头的彪形大汉叹道:
“那些大人物怎么想的,咱们这些小兵怎么能知道?
刘繇脑子好像不太好,刺史当得好好的非要和神威侯作对,咱们哪能打过神威侯的虎狼之师?
回曲阿也好,还能回家搂着俺媳妇睡觉。”
见光头大汉提到媳妇,瘦小士卒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大勇哥你说说,搂着媳妇睡觉到底是怎么个滋味?”
光头大汉笑骂道:
“是什么滋味,你狗剩子自己娶个媳妇不就知道了,还要来问俺?”
这名叫狗剩子的瘦小士卒闻言神色一黯,轻叹道:
“我爹娘在前些年闹灾荒的时候去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哪还有钱娶媳妇?
之所以来刘繇手下当兵,就是为了有粮吃,能不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