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田婶家的电话你有吧，我想给她和小宝也拜个年。”田婶家是装了座机的，不过在村里都离的不远，她根本不知道号码。
“那你直接用我的手机打。”他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程意的开机密码不是他、也不是她的生日，而是他开着越野车第一次去接她的那天。
田婶很快就接了，季晚晚能听到那边果然鞭炮声连绵不绝。
拜了年又说了下近况，就把电话给了小宝，小宝倒是没别的事，就是特别想他们了。
程意端来水果和零食放在桌子上，打开电视边陪她看春晚边捣鼓手机回复拜年短信，季晚晚靠在他怀里时不时往他嘴里塞点东西吃。
结果季晚晚晚上还是没吃上饺子，因为根本没坚持到零点就睡着了。
程意也没有守岁的习惯，直接关了电视抱着媳妇儿睡觉去。
“嗯？饺子……”被他一抱，季晚晚跟着醒了，迷迷糊糊嘀咕两句。
还没忘了吃呢……程意哑然失笑，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睡吧，明天早上再吃。”
季晚晚点点头，在枕头上蹭了蹭。
虽然沈荷说不用他们跟着拜年，两个人还是过去了一趟，稍微坐了会儿便走了。
一个是老师、一个人脉也很广，每逢这种时候，来拜年的人就特别多，省的给添乱。
程意说离他们家不远有个古代兵器博物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两人便晃悠了过去，没想到来看展览的人格外的多。
怕被挤散，他拉着她的手一个个展台看过去。
季晚晚以前天天宅在家里，根本没来过，发现场馆中陈列的兵器格外的多，除了一眼就能看出的刀剑弩外，还有更多叫不上名字的。
它们大多锈迹斑斑，不复往日锋利，但战争和硝烟留下的痕迹还在。
根本不需要讲解员，程意就能随口说上几句，尤其是刀剑。
“我记得你不是跟我说过那什么秦始皇陪葬坑出土过的剑能弯能折，怎么这些就全都锈了？”她当时很是惊奇，可博物馆里这些就让她有些失望了。
“你还以为随便一把剑都是铸剑大师铸造的啊！十年磨一剑这句话又不是说着玩的，更别说那时候的工序比现在更加复杂，要是那样，普通士兵就全都拿着砖头打仗好了。”
哦，原来自己犯了个常识性问题，季晚晚耸耸肩，她真是脑子锈了。
“古代的剑代表杀伐，每一把几乎都见过血，或许削铁如泥并不只是个形容词、是真的存在也说不定。而现在它再锋利也只是代表了一种文化符号。”
程意的影子映在展柜玻璃上，看起来并不是很清晰，只是薄薄的虚影。
跟里面的剑似乎融合在了一起。
程母的病情趋于稳定，程意本打算过完正月十五之后，在住几天月底就回去，季晚晚当然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