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难受，眼圈有点泛红。
“哎别哭啊你。”程意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赶紧把身后的另一个手机拿出来。
“逗你的、逗你的，这是我的手机和淘宝账号，这才是你的。”边说边给她擦眼角。
他的手上都是倒刺，粗糙的跟砂纸似的，蹭的她本来没真的想哭，硬是疼哭了，眼泪刷刷的。
季晚晚往后躲，程意却往上凑，烦的不得了，“你别弄了行不行啊！”
她大喊出声，幸亏这里都是独门独户，要是在她那个隔音一般的老房子里，周围的邻居肯定都能听到。
程意的动作和表情都僵在那里，手上还带着水渍，那是她的眼泪。
季晚晚喊完，也觉得反应太激动了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对不起，我其实没事……”
还想再解释什么，程意已经先出声。
“没关系，太晚了，睡吧。”
关了灯，屋里一片漆黑，但能听到窗外不知名昆虫的鸣叫。
季晚晚好一会儿都没睡着，又翻了个身后，一只手摸了过来，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你干什么呢，烙饼？”他的声音里并没有睡意，显然也没睡着。
黑暗能够将恐惧扩大，也能给人更多的勇气，她抿了抿唇，翻过去面对着他。
“对不起，我这人脾气……特别容易着急，毛病也多，这些天你肯定也忍的很辛苦。”
“但其实有时候就是那一会儿，也不是真的生气，以后我尽量改。不过再发生这样的事，你能不能也多哄我一下，我肯定就不生气了。”
季晚晚声音虽然不大，在静谧的夜中却也格外清晰。
腰上的手轻轻拍了拍。
“没事，我也没怪你啊，我也有错。再说别跟我抢‘毛病多’的这个头衔，最怕的应该是我才是，你要是被我这些臭毛病弄的烦了，我该怎么办啊。”
“虽然偶尔是有点烦，但我没嫌弃你。”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那打个商量怎么样，”程意想了想，“以后不许嫌弃我衣服乱放、袜子乱扔行不行？”
“不行。”想的美。
程意痛苦的啊了声。
在快递行业的迅速发展下，即便是在双十一这样的节日，只要卖家发货快速及时，他们也能保证跟平时差不多的运送速度，最快的听说有当天晚上就收到货的。
三天后季晚晚的第一个包裹到了，但两人并没去取，直到快递站积累了十几个，这才开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