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也攥紧了她的手,硬是扯出一点笑容,“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只是确实有些难受。”
“我把选择权交给了阿山自己,他就算决定离开我也不会骂他什么。只是在想,为什么小时候我要那么自私,如果多观察一下家里的事、多关注下哥哥,也许他就能找一个好嫂子,就不会去世了。”
他站起来又蹲在季晚晚面前,从下往上看她,然后抱住她的腰,把脸埋在腹部,抱的紧紧的。
“晚晚,幸好我还有你,幸好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这是季晚晚第一次看到他用那么低微的姿态跟她说话,原来他也有那么脆弱的时候。
这件事触及到了程意心底最痛苦的地方。
就像年轻时程意在家与远方之间的选择题。
季晚晚觉得,幸好自己之前死皮赖脸的没有放弃,幸好她跟着他回来了。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提阿山这个名字,他也暂时没有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但也有些什么不同了。
程意变得沉默了许多,铸剑的活儿也暂时放下了,整天陪着她。
直到半夜季晚晚睡醒,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摸没有摸到人,而且床垫都是凉的。
小心的披上衣服、穿上拖鞋起来,才在楼梯上看到他。
夜风吹的他的头发也和衣角不停晃动,带着秋夜特有的凉,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模模糊糊的,季晚晚似乎听到程意说了一句“爸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没有能好好的把古法铸剑传承下去吗?
季晚晚看了他一会儿,悄悄地又走了回去躺下,但并没睡着,闭着眼听着外面的声音。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他终于回来了,在她身边躺了下去,接着抱紧她。
阿山从程意那里回去后,得到这样的答案不仅没感觉到高兴,反而更迷茫了。
喜欢那个女孩吗?答案是肯定的。
可放弃铸剑吗?他却也舍不得。刚回到村子里,就恰好看到那个喜欢的女孩正笑呵呵的跟村里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