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的时候,雨就停了,雨不大、风也不大,路面只是湿了浅浅的一层。
“我想跟你一起去。”吃完午饭,程意准备要去镇上买床,季晚晚拉着他的衣袖说道。
虽然外面没什么风,可还是有些冷,程意也是怕她感冒。
“我带厚衣服了,不会有事的,而且你不是开车吗?”其实她是想跟去玩了。
“那行吧。”程意终于松口。
季晚晚去拿了风衣,锁门离开,掉落的叶子浸了水,有些湿滑,没多久就打湿了裤腿。
程意拉着她慢慢下山,还非要她戴上帽子。
路上偶尔碰到村里的人,看到两人手牵着手,露出善意的微笑,季晚晚还能听到他们调侃两句。
村里的男女就算搞对象,也不会那么张扬的手牵手,岁数都那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结了婚后,更不会那么腻歪,整天还不就是锅台、田地和被窝那点事儿吗?
只是有人是善意,也有人看程意不顺眼。
“都三十的人了,找一那么年轻的媳妇也不害臊,还整天没正形。人家可是城里的,愿意跟你在村里待一辈子才怪!”
说这话的,是个有点邋遢的中年男人,季晚晚以前就听他说过程意的坏话。
她想去理论,程意拉了她两下,用眼神告诉她自己没事,他能忍季晚晚忍不了,甩开他的手走了过去。
中年男人既然敢当着他们的面说就不害怕,反而还露出让人恶心的笑容。
“这、位、大、叔,没人教过你背后说人坏话不道德吗?请你记住我的话,我季晚晚为了程意还就能留在这里了!”
被人叫大叔,中年男人脸色又青又红,揍她吧人家是个女的,更何况程意还站在那呢。
程意再来拉她,这次季晚晚没再反抗,两人走出不远,他忽然低低的笑了出来。
“哎,你笑什么,我刚才说的话很搞笑吗?”她是在替他鸣不平啊。
本来程意就顾虑多,季晚晚哪能看着还被人这么说。
“没有,只是他其实跟我一样大的。”
啊?
季晚晚回想了下那人的面貌,叫他大叔是故意的,但看着怎么都比程意老的吧。
“原来他是我小学到初中的同学,还是一个班的,但是你知道的,那时候我的风头太大,也惹的一些男生不服气,那个人就是其中一个。”
后来他的学习出了名的好,还考上大学,那个邋遢男人每次遇见他都灰溜溜的走,背后说几句酸话,等他退学后回到乡下,立马站出来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可谁能想的到,从小讨厌打铁铸剑的他在这上面颇有天赋,也算是父亲没有看错人,没多久就用赚到的钱把家里重新盖了下,后来又总是有衣着富贵的人上门求剑。
村里没人知道他能赚多少钱,但都觉得肯定不会少,那男人才稍微收敛了些。
程意攥着季晚晚的手紧了紧,“其实我已经没那么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