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意说了声,季晚晚把咸菜放进厨房,便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旁边看着他挫剑。
乌突突的剑身表面被氧化的那层物质在他的动作下被慢慢挫掉,露出的部分富有光泽,总算看到了点寒光的影子。
季晚晚突然叹了口气,“唉,有句话叫‘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好像本来的家才是这里,中间回城市的那段时间才是做梦,梦一醒就又回来了。”
见程意直了直腰暂时停下手里的工作,她把胳膊伸到他面前,“要不你掐掐我吧,看看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程意看了他一眼,把线手套摘掉,大拇指和中指就在她小臂上拧了下。
“哎呦,你还真拧啊!”季晚晚捂着被拧红了的那里,疼的叫唤。
她的意思是让他轻轻来一下就行了,这人、力气用的也太实诚了。
程意把手套戴回去,欠揍的说,“因为我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啊,你不在,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所以就让她疼?
本来前半句让她有点气,可听到后半句,就气不起来了。
原来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剃头挑子一头热,那段时间程意也是很痛苦的。
季晚晚看着钢屑一点点从剑上掉下来,心想:没关系,以后他们再也不分开了。
见程意这个工作做的挺慢的,她看了一会儿就回屋打开电脑,网络信号是满格的。
然后打开文档写新小说的大纲。
程意虽然选择了一条比较艰难的道路,可优秀的人毕竟还是优秀的,他已经有了成功的事业,季晚晚询问过这些用古法手工制作的剑的价格,得知最普通的也要几万块一把。
但程意要做制作精品剑,再加上在这行里小有名气,他亲手做的还要更贵。
尤其近些年国家非常重视传统行业的保护,各种节目也有了宣传,使得像莫诗雨那样上门求剑的也多。
最多的时候订单能积累到十个以上,整整一年从早到晚程家院子里的铁匠炉炉火到了深夜才会熄灭。
所以季晚晚也不想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