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特意去学的还是什么，毛衣还织出了繁复的花纹，毛线裙就是直筒的，这个款式一般了点但季晚晚也很喜欢，以后她可以跟着帮忙弄出别的样式。
程意手上都是泡沫，就那么歪着头看着她，眼中透着融融的暖意。
这毛衣是他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织的，一针一线，就连毛线也是亲自选的。
也不是没给自己、母亲织过，可自己穿跟看着喜欢的人穿，感觉格外不同。
“好看，你要是喜欢，以后还给你织。”
母亲没有得病前也会给一家人织毛衣，可程意臭美啊，后来怎么都不愿意穿，嫌弃太丑，更喜欢穿买的，让父亲知道后揍了一顿。
那之后母亲就没再给他织，都是买，再后来，母亲就再也不能织了。
就是在那段茫然、不知所措却又不得不咬牙扛下去的时间里，他整理房子找到了母亲使用过的毛衣针、针织书和剩下的毛线团，笨手笨脚的，每当心烦就学学，不知不觉就会了。
母亲冬天怕冷，自己织的更暖和，所以他长大了，该换他给她织了。
只不过在以后的余生里，又要多出一人，再过过，也许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也说不定。
见程意直勾勾看着自己发愣，季晚晚笑的更加开心，哪怕嘴巴很疼。
“都十点半了，你还不回去啊？”她戳了戳抱着ipad玩小游戏玩起来没完的人，喜欢玩可以让他带回去啊。
程意揉揉眼睛，看了眼时间，委屈的看着她，搞的季晚晚差点以为自己强掳良家妇男了。
“那么着急赶我走，是不是一会儿还有小三要过来啊？”
哪来的小三，说的她很花心似的。
季晚晚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你不会是舍不得走吧？”
以为程意还会矜持下，可若是矜持了，就不是程意了。
“是啊，舍不得，特别舍不得，我要留下看看有没有小三，捍卫我的地位。”
季晚晚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这人放开了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两人才刚确定关系，季晚晚觉得今天发生的已经够多了，再在这边过夜，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她倒是并不是以为程意有歪心思，毕竟都在同一屋檐下住过那么久，而且他租的那间房，确实太简陋了。见季晚晚犹豫，而不是直接拒绝，程意再接再厉，歪过去，靠在她肩膀上，搂着她的腰。
“我睡沙发就可以，人家就想多跟你相处嘛。”这捏着嗓子肉麻兮兮的话膈应的季晚晚一哆嗦，啪的拍在他背上，“能不能正经点，还有你有点重。”
程意只好撑着点沙发，卸去力道，却依旧靠着季晚晚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