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个橘子,虽然感觉是好了点但还是很难受,蔫头巴脑的坐在那里,像个没人要的小可怜。
程意僵着张脸,对于这件事他很过意不去,不知道该怎么对季晚晚解释,更有种隐藏已久的秘密被暴露在大庭广众后的无措。
“要不然,我带你去别的地方住吧。”
刚说完,肩膀就是一沉,季晚晚歪着脑袋靠在了上面。
“干嘛干嘛,把我弄成这样就不想负责了?我偏不走,你要是不大鱼大肉的把我的伤养好,就赖你家了。”声音没有平时活泼,却也坚定,好像真要赖上他。
程意却是有些错愕,他刚回到村子里住着的时候,也曾有不少小姑娘总往跟前凑,只是他迷茫而消沉,没什么心思应付。
那时程母刚刚在医院中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治疗接回家里,平时大多也就是坐着发呆,甚至还能嘴里念念叨叨的干点活。
当他以为日子不会更糟糕时,程母发病了,把村里包括他都吓了一跳,那之后,都不用程意劝说,那些小姑娘们自动的就都不来了,甚至一传十十传百,他反而成了众人眼里的老光棍,毕竟疼爱女儿的父母都不会愿意把人嫁到他家这样复杂的家庭中来。
程意以为季晚晚肯定也吓坏了,这才想给她重新找户人家借住,结果她居然不肯。
“怎么,你有意见?”季晚晚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
程意没说话,只是脸色怎么看都不好。
她坐好伸手去扯他的脸皮,把好好一张脸扯的变了形,“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把你家那几把宝贝剑偷出来换营养费,信不信!”
季晚晚哪里都不想去,程意家住的那么舒坦,干嘛还换。
程意突然就笑了,完全不像平时那样带着点坏坏的笑,自然而纯粹,只是配上这样的脸丑的要命。
“不敢不敢,完全没意见,你说怎样就怎样,就算晚上孤独寂寞冷翻小的的牌子也是没问题的。”
刚说两句话就没正形,季晚晚没力气跟他吵嘴,从袋子里翻出包话梅含在嘴里,一想到回去还得坐车头就更晕了。
路上不可避免的又吐了一次,季晚晚软成了一滩烂泥,只是坚决拒绝再被公主抱,而是背了上去。
她抱着程意的脖子,迷迷糊糊趴在背上,那股以前嫌弃的要死的属于程意的味道此时却格外安心,还没到家就睡着了。
好饿。
季晚晚看着窗外还没亮的天色,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已经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胃部不停的抽搐提醒她必须补充食物,抬起手想揉揉脑袋却不小心碰到伤口,嘶了一声。
彻底睡不下去了,去卫生间洗漱了下回来看手机才知道只有四点多,不只是程家、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被朦胧的夜色笼罩。
她很少起那么早,站在走廊上往下看,几乎能把整个小村子映入眼底。
摸摸肚子,从昨天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怪不得那么饿。
这么早不好去打扰程意,幸亏卧室里放了不少零食,有她带回来的牛肉干,还有程意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随便吃几口垫垫肚子。
没多久不知道谁家养的鸡开始打鸣,带动着全村的鸡和狗此起彼伏的闹腾起来,二楼的走廊上也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