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偶尔季晚晚睡的比较晚、或者半夜醒来上厕所,都听到过几次后院传来响动,但动静没之前那样大。
隐隐猜到真相倒是让她没那么害怕了,反倒有点同情程意。
谁能想的到,那样一混蛋小痞子也有心酸的过去。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熬夜修仙的后果就是早上起不来,等起了基本就九、十点钟,要不是程意给留饭了,在家的话她基本就不吃,直接等晚饭。
“咦,你没去河里淘砂呀?”
季晚晚穿着条白裙子在院子里晃悠,却见一楼那处经常锁着的屋子敞开着门,扒着门框往里探脑袋,就被里面的布置惊呆了。
程意家的院子跟村里的比更加现代化,但门窗却还是选择比较古朴的雕花设计,格外别致,季晚晚特别喜欢,有时候早晨起来有种穿越感。
而这件屋里的布置显然更加用心。
她瞥见过几次程意的卧室,比那都用心多了。
墙上不仅挂有山水字画,博古架上还放置了些瓷器和其他精致的小玩意。
最吸引季晚晚的却是架子上陈放的数十把宝剑,只是上面都套着乌黑的剑鞘,让人看不懂是装饰品、真家伙还是他们家有人是剑器收藏爱好者。
不过她唯一能肯定的,那么新的、没有瑕疵的剑基本不可能是古董。
“你在里面啊!”季晚晚这才注意到程意就坐在那边的书桌后。
她不知道这屋子外人能不能进,有了先前的事情,她可不敢不经允许再随便进屋。
程意头也没抬,直接说了句“没事”,季晚晚立马笑嘻嘻的走了进去。
走近了她这才发现程意正拿着毛笔端坐在宣纸前画着什么,仔细看去却全都是刀的构图,季晚晚只认识出了几样应该是菜刀之类的东西,想来是他说的什么饭店定制刀具。
这些都无所谓,她也能画几笔东西啊,只是季晚晚想不到程意就连毛笔都能用的这么顺手,看宣纸上细致的花纹、顺畅的笔触,就知道绝对是在这上面下过功夫的。
可若不是亲眼看到,给季晚晚十个脑洞她也没法把抡锤子的程意跟能流畅用毛笔画图的文人联想在一起,季晚晚小时候也不是没用过毛笔,那东西柔软很难控制,想跟铅笔似的使用自如没几年练习是不可能的。
她这才想起来之前田婶好像是说过程意还是大学生来着,只是他那能把死人气活的嘴总是让季晚晚忘记这个事实。
毕竟哪儿哪儿看着都不像个文化人。
撇了撇嘴,在屋里这看看那瞅瞅,抱起花瓶来闭上一只眼往里头看,黑洞洞的。
放下花瓶,手指在一柄剑鞘上连点几下滑过,季晚晚试着拿了下,还挺沉,抓着剑柄稍微使劲,就拔了出来。
这不是单纯摆在这里的装饰品啊!
她惊讶地看着剑刃,虽然只抽出一小节,却也能看到剑身上反射的流光,以及不规则、水波一样的花纹。
这玩意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