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季晚晚就猜到了,肯定是打铁的时候火花烧到的,干那种工作根本不能穿好衣服,就这还是落在衣服上,要是溅在肉上、脸上还不更疼。
“那是徒弟、又不是儿子,本来就是拿来欺负的,难不成我打铁、让他坐着看着?想啥呢。”
他直接坐在了地上,也不嫌弃脏,从口袋里掏出盒烟来,抽出一支点上。
程意坐的正好是下风口,二手烟基本飘不到季晚晚这边来,闹不清是碰巧还是特意。
反正季晚晚才不信是特意的,就他那样,舍己为人不可能,毁人不倦还差不多。
“阿山才多大、你多大,真好意思!”
程意没说话,就算他不说,季晚晚也从表情上读的出来,那就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真想测测这人脸皮到底是有多厚,说不定刀都划不开。
坐了一会儿,眼前的景色季晚晚有点看腻了,就往旁边看。
那根烟早已吸完,程意眯着眼睛、微微仰着下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人不说话的时候,才能让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脸上,季晚晚发现,程意其实长得也不赖。
皮肤哪怕偏黑,可人家身材好,如果能说话温柔点,绝对能迷死一片小姑娘。
季晚晚想起来,田婶说过他是考上了大学的,那怎么还会窝在小村子里当赚不了多少钱的打铁匠呢?又苦又累,按理说没人会喜欢干这个吧。
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