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晚赶紧缩回手，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知道她应该赶紧跑，可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吱呀一声，木门轴承发出异响，门缝越开越大，程意从里面走出来，看起来有点疲惫。
“不是跟你说过不许你靠近这里吗？”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打铁经常盯着炉火的缘故，眼睛有些发红。
“对、对不起，我这不是也没进去吗，用得着那么凶！”季晚晚没想到自己就是瞄了一眼而已，他干嘛那么生气，不过是她理亏在先，讪讪的低下头。
这个臭铁匠发起脾气来还挺吓人的。
程意也注意到他说话有点冲了，这人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小丫头，更没怎么学会人情世故，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一眼就看到了底。
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以后别再打探这院子的主意，你……”话没说完，里面传来奇怪的响动，他脸色再次阴沉几分，转身又回去了。
季晚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小声嘀咕，“就算你让我进我也不进。”
赌气转身回了房间，其实还有点干坏事被人当面戳穿的难堪。
午饭做的有点晚，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程意切菜把菜板子剁的哐哐响，在二楼关着门都听得见。
她往薄毯里缩了缩，严重怀疑他是想把她当成菜给剁了。
“程意，咳那什么，对不起，我不该擅自窥探你的隐私。”一顿饭吃的很沉默，明明菜不错、有荤有素，却觉得咽不下去，喉头哽了什么。
季晚晚有点欺软怕硬的潜质，要是程意小痞子似的跟她开玩笑，她恨不得踹过去，可若是冷下脸不说话，又心烦胆颤，不敢硬刚。
想起他抡锤子那肌肉、那力道……还是提前认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