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自己的者手中获得力量,依靠集体的力量获得利益,就需要对这些者的某些诉求负责。
这其中有一个,可以理解为‘不能吃独食’,具体到bec中,就是大头的利益要先给自己人。
而格威尔太贪了,场内外双重杠杆配资,如果未来套现,成大器和他的伙伴就成了抬轿子的那个。
其实,有抛售条款限制,这个问题本身不会太麻烦。
但牛森这伙人正好又是成大器未来圣洛都布局的关键,或者说,牛森是关键。
于是,成大器在大笔给其他人分钱的同时,选择好好拿牛森开开刀。
回到为什么不能各退一步和牛森实现双赢这件事,答案其实就呼之欲出了。
牛森和加州帮的利益不一致,而成大器作为他自己攒的势力的领袖,他的利益和该势力的是一致的。
放过牛森,要亏钱,更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好的机会甚至比钱更重要!
什么样的机会?
别忘了,最开始州牧先生的顾虑不在于钱,而是格威尔把他拖进了被动的局面——这,就是机会!
牛森和成总的视角都很独特,他们清楚什么是战略性的东西,成大器操盘bec暴跌,属于以身入局,以战术性的短期利益波动撬动州牧先生的决策空间,逼着牛森对他做出更深层次的利益交换!
格威尔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他可能无法接受成大器如此的姿态,也可能是因为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失败,亦或是因为他被成总贴脸骂的像一条狗。
谁知道呢,成大器不关心这个恶魔在想什么。
“chan,你和州牧翻脸,以后在加州可能会很难混。”里尔瓮声瓮气的提醒道。
成大器不置可否的点头,而后叹道。
“不用恐惧,里尔,牛森聪明着呢,派格威尔过来只是谈价钱前的试探。”
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了,州牧先生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被格鲁按着拷打,被成总往破产里坑钱,被骑脸输出成了这样,人家还是不急,谈价钱前还先派自己的蠢弟弟来试探。
格威尔急,格威尔蠢,但反过来想,这不正刚刚好么?
刚好可以用作马前卒,用来试探成总的态度。
牛森啊牛森,这位州牧看的太清楚了。
“谈价钱?听起来像在招女支女似得”
巨熊里尔发起了锐评。
“别侮辱女支女,ok?”
成大器表示,欧美太多政客连女支女都不如!——
鹭岛的武鸣律所其实不太知名,但不知名不代表他没有实力。
华国太大了,大到这里各行各业挤满了卷王。
卷王太多的后果是,像武鸣这一类非常有水平的人在行业里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头部。
不过,正常来说,以武鸣在律师行业的经验与人脉,任何案子他都能比较轻松的应对。
可钟矩这次给他带来的案子很不简单,看得他汗流浃背。
钟矩默默地坐在对面喝茶,武鸣打开助理发来的家家好物的资料,越看越头疼。
“老钟,我对这方面的东西不太熟悉,而且我们事务所和山海关之间关系也不错,山海关和家家好物之间也有合作,甚至连合同都是我帮忙看的。”
岂止是不错,山海关的法务就是外包给武鸣的,他清楚其中绝大多数弯弯绕。
听出了武鸣话语间的顾虑,意识到武鸣不太愿意接这个活,钟矩严肃的开口,解释道。
“这是孙总的意思,也是成总的意思,家家好物的问题很大。”
大家都是东鑫系的人,钟矩的话已经讲的非常透了。
那你也要办!
“这种经济犯罪嗯,甚至都称不上犯罪的情况,我们最多能走民事起诉的流程拿一个调解。”
武鸣也是无奈,他总不能和钟矩讲法律,这位就是孙东鑫的传声筒,他说再多也没用。
而且吧,他跟着孙东鑫吃了这么多年饭,大佬派活的时候只会推,也不太合适。
当然,大佬的意见武鸣也充分理解——给家家好物定罪嘛。
问题是,这玩意牵扯到很多东西,流程上、取证上、对方的应对上,武鸣只是一个律师,没办法大包大揽的乱承诺。
法律并非在任何一个具体的细微处都是严格的,家家好物类似于传销的分级代理模式看起来问题很大,但离定罪的标准还很远。
无它,类似的模式太多了,如果一个个都算犯罪,那华国从南到北可能会倒闭几百家公司。
“你想的太多了,律所发律师函是第一步,武律,这件事比你想的复杂的多,成总最近刚回鹭岛,和孙总之间,他们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大胆去做,这次是上下一起动,牵扯到我们东鑫下一步大计划。”
钟矩说的云里雾里的,但事已至此,武鸣只得点头应下。
拿孙总这么多年的饷银,遇上事他不能不上,他的事业与东鑫息息相关,他的很多朋友都是东鑫的中高层,武鸣从一开始就没得选。
利益是一方面,但不止是利益,人是追求归属感和安全感的,这些抽象的情感可能无法量化,但很多时候反而比利益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