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威尔这段时间精神压力非常大,连以往最心爱的披萨也无法缓解他的焦虑。
牛森在登顶加州牧之前就是一位非常富有的富豪,作为牛森的白手套,格威尔其实不太缺钱,当初牛森授意他参与bec时,它可以一次性地拿出几千万刀私房钱参与。
但资产和现金流不是一回事,西洲物流就是个非常好的例子,明明资产都很优质,但因为债务问题,资产产生的现金流被吞噬的干干净净。
牛森是有钱,但也无法轻易拿出近三亿的保证金,在成总的针对之下,红红脸、冒冒汗,总归是绕不过的。
州牧先生当然不想向成大器这种虎狼之辈妥协,所以,他选择在加州州参议院卡住了新时的非盈利认证申请,然而,这一招对现阶段的成总来说不算什么。
你强任你强,我反正套着你约莫三亿刀的钱。
就像楚雨荨锁住了卡莎,你大招飞的再潇洒,也躲不过控制。
在极致的控制面前,走位是无效的。
州牧之尊,加州帮之势,参议院听命,动辄操弄美利坚风雨。
厉害吧?当然很厉害,能让全世界大部分权势滔天者都侧目的厉害。
然而,格威尔还是飞到了华国。
牛森先生一边在加州参议院对新时集团的非盈利申请重拳出击,另一边,却已然偷偷派出了自己的亲弟弟,不远万里的来到华国求放过。
牛森:谁懂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贪的资本家,连政客的小金库都要薅一把。
州牧先生的艰难在于,他必须和成大器维持一种斗而不破的状态——他还有个大把柄在成大器这伙人手中呢。
可以说,成总的这波操作就是标准的极限施压策略的应用,骤然间濒临破产的压力、前途未卜的政治生命、虎视眈眈的狩猎者,这些东西把牛森的走位空间逼得很小。
在一阵鸡飞狗跳般的辗转腾挪后,牛森终究是向成总低下了他那骄傲的头。
成大器不是一个人,他背后也有势、有钱、有人,牛森玩不起的。
不过,在鹭岛见到成总后,格威尔的第一句话就把成大器干沉默了。
“chan,我们还是朋友吗!”
这个略显天真的问题,大概和曾经的格鲁一个水平。
格鲁警长在经历了大起大落后,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曾经的自己,至少在西洲物流这件事情上,他处理的非常漂亮,哪怕是成大器亲自上阵,也不一定能有格鲁做得更好。
“如果你大老远过来,是为了问这种可笑的问题的话,那么,威尔,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一定是好朋友。”
他都已经这样子了,干嘛不顺从呢?
佯装抬起手表看时间,成总皱眉补充道。
“没其他事的话,我还要忙。”
做传声筒就要有做传声筒的觉悟,ok?
现在的成总再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在格威尔面前都要虚与委蛇的可怜角色了。
格威尔再蠢也听得懂嘲讽,他那张冒着油光的圆脸顿时就红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bec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bec的实控人是谁,格威尔一直有所怀疑,在牛森的点拨下,他才真的确定,这玩意儿可能真的是忒弥尔或成大器运作的。
但他想不通牛森为什么让他找成大器,而不是去见忒弥尔——牛森还是看格鲁的位置才猜出了所有答案。
在这场尔虞我诈的博弈中,格威尔其实是最无知的那个,到现在了,还以为成大器会和以前一样忍受他的愚蠢。
“威尔,伱猜你的哥哥为什么让你来见我?”
成总的办公室开着门,曹月月探头探脑的往里看着,发现成总正在爽骂,又瑟瑟发抖的把脑袋缩了回去。
小曹:老板好可怕,晚点再汇报。
面无表情的看着威尔,成总给了他一个最可笑的解释。
“bec的事情很简单——正常的涨跌,仅此而已,你这幅质问我的样子让我感受到了冒犯。”
很官方,很‘合理’,就是堵得格威尔两眼一黑。
“不!你们这是诈骗!”
成大器不屑的撇了撇嘴。
怎么,就允许你们欺负美利坚的百姓,不允许我成大器欺负欺负你们?
呵,天真的、愚蠢的、自大的,你们喜欢玩弱肉强食、成王败寇、无视规则的玩法,就别输不起!
牛森当然输不起,以往,在这套残忍的游戏规则里,他牛森可以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玩的很爽。
可成大器现在能坐在裁判席了,牛森就没办法了。
从实力的角度出发,成大器就是在诈骗,但牛森只能忍着尝试解决!
“你看,又急,威尔,体面一点不好吗?
bec不是诈骗,我拉你进来时你不是还挺积极的么。
加密货币的前景是无限的,我在里面也有不少的投资。
我,包括沃尔夫,我们也都受到了下跌的影响,但我们急了吗?”
格威尔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无耻的东西。
他们已经落了水,在拼命的呼救,成大器不仅不帮,反而大声地笑着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