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威尔,还有多少钱?”
在从圣安娜返回旧金山的途中,查账仙人牛森坐在一辆特殊加固过的防弹车中,突然问起了一个让格威尔心惊胆颤的问题。
他,要查账!
“钱”
格威尔当然清楚牛森在问什么,他不安的抖动着脸颊,看着自己的哥哥。
牛森穿了件修身的蓝色西服,打着一条浅蓝色的领带,显得十分精干利落,仿佛是一位刚刚结束竞选的大统领竞选人。
不,不是彷佛,牛森的气度与资历完全足够去竞选美利坚大统领。
实际上,牛森今天到圣洛都的奥兰治就是为了参加奥兰治县的驴党聚会,这是他经营加州驴党的日常。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在2024或者2028年,牛森很可能真的会在大选中站上角逐帝国最高权力的辩论台。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物,此时却陷入了一场可怕的财务困境中。
“我们在bec的投资”
格威尔下意识的想再给自己开脱两句,可他看着牛森那不耐的表情,只得颤抖着答道。
“bec现在确实跌破了ico价格,但这不算什么令人恐惧的事情,只要稍稍等一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了!我们可以联合其他投资人向他们施压!
这种可怕的走势和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这是欺诈,我们有理由去施压!”
牛森听到这话怔了一下,突然带着些许歇斯底里的意味,大声质问道。
“你的方案就是这个?”
在格威尔开摆后,他彻底破防了。
被抢了一笔钱,为了挽回损失而施压,听起来是个解决方案,但根本不可行。
牛森不是无名之辈,可他的‘朋友们’更非善男信女!
一般的劫匪抢抢金店,厉害点的劫匪抢银行保险库,不可名状的劫匪通过不公平的金融系统抢全世界,最有想象力的劫匪tm的才会抢政治家!
“哥哥,bec不是毫无价值的东西,jia为了让ico顺利跑遍了全球,我们有很多非常富有经验、耐心的伙伴,他们是我们的盟友。
现在价格已经破发了,我们只需要等,chan、沃尔夫、忒弥尔等人不会坐视不管的——他们不会与我们为敌,更不会如此慷慨的坐视自己的资产缩水。”
牛森痛苦的扯下领带,他恨极了格威尔这种不明所以的聒噪。
“你先给我一个具体的数字,目前的亏损总额到多少了?”
注意到亲哥被自己气的恨不得撕碎领带,格威尔战战兢兢的说道。
“29亿,但这只是账面亏损,只要我们不爆仓,这些钱最后都会回来的。”
牛森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在他的亏损突破到两亿一千万刀后,成大器不仅没有收手,甚至还在慢慢的加码,继续拿钝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牛森的肉。
是啊,成总在bec中的钱是牢贾的——他不是那么在意短期的账面数字,格鲁付出的是风险成本,厄里斯没资格置喙,忒弥尔、沃尔夫更不在意成大器的操作会不会失败——他们深知成总的水平。
于是,可怜的州牧先生就成了局内唯一被折磨的冤大头。
毕竟,其他投资人没格威尔那么癫,场外配资三倍,场内还敢继续配,当初赚的有多嗨,现在被拷打的就有多惨。
牛森举起手,又无力的放了下来,大鼻窦可以释放情绪,但不能解决问题。
格威尔松了口气,旋即,他听到自家哥哥联系起了财务主管。
和bec的牵扯属于灰色地带中的灰色地带,牛森之前一直很谨慎,从未和任何无关紧要的人透露过。
可现在,在成总不断持刀割肉的情况下,牛森还是绷不住了。
牛森甚至能够接受自己的投资从来没有成功过,但不能接受在已经赚过一笔的情况下,被人一点点从高峰踹下,而他甚至无能为力。
bec的ico条款中有明文规定,破发以后所有人都可以随便卖,这其实是个离场的机会,但牛森的钱上的杠杆太多了。
格威尔给出的意见是死扛,但鉴于其把自己拉进了这个泥潭,所以,牛森现在是把他当内鬼看的。
州牧的宅邸,牛森先生见到了自己的老友、财务顾问,同时也是他的大学兄弟会同伴。
两人的关系非常紧密,甚至这位老友的女儿都是在牛森的推荐信下进入的斯坦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