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案的阻力具体是什么呢?”
“不知道,他还没提交,麦卡锡看过一次,但他你也清楚,就是个老糊涂蛋,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美利坚的政客没几个懂技术的,大家都靠嘴皮子生活,哪有什么专业能力呢?
“如果他只是为了那个该死的法案,以他现在聚集起来的人数,应该很容易就能通过啊。”
那位刚刚怼了南希的加州帮老叔缓缓开口。
“农业公司有做上游研发和大规模种植的,而很不巧,前者的力量没有后者强,如果这个所谓的延长专利期的法案通过,那会大大损害后者的利益,阿基里斯如果单靠象党的人和几个从我们这边拉过去的墙头草是通不过这个法案的。
他现在拉出来的很多象党议员看似很支持他的行动,但目的是为了压我们加州帮一手,如果阿基里斯把这个法案扔出来,他们自己人内部就会先斗起来。”
老叔讲的很通俗,但牛森和南希都听明白了。
还是为了刀勒呗。
“我年轻的时候加州还是农业大省,那时候我甚至还是象党议员,农业方面的东西多少知道一点,卡拉马克里斯家在世界各地有很多土地,还有很多农业巨头的股份,他想通过法案的心思应该是真的。
卖种子很挣钱,非常挣钱,因为任何一个人都要每天吃饭,他这次的设计很巧妙,阿基里斯比沃尔夫强,很可能会成为象党下一个时代的领袖。”
牛森缓缓点头,叹道。
“他这么做有些极限施压的意思,伍德现在已经递交了听证会申请,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个红街绑架案的经历者,哎,那个男人就是个疯子,中期选举我们已经拿下了众院,就他居然还敢作妖,呵。”
中期选举是在大统领就任后第二年举行的众议院议员改选,18年十一月份,驴党在中期选举中拿下了美利坚众院的多数席位,这是美利坚国会连续第四次在中期选举中易手。
众院失控不代表象党就成不了事了,毕竟参院还在象党手里,而且两党都有一堆摇摆派,只要砝码加的够多
牛森提到了众院,而南希刚刚在十几天前当上了众院议长,她当然有话可说。
“听证在参院通过后就会开始,阿基里斯这招很毒,我们控制了众院,但无法打断他的操作,要不我们和他接触接触。”
牛森不说话了,他当然可以和阿基里斯接触,但他认为这估计没用,阿基里斯那种人,动起来一定是考虑好很多的。
就阿基里斯目前这种不多解释的样子,说明这位图谋甚大,大到他不满足于现在就谈条件。
接触了又能怎么样呢?
给阿基里斯磕一个然后赔着笑出让利益?
“有没有一种体面点的解决方案呢?”
加州帮老叔猛猛的抽着烟,他现在没什么影响力了,但加州帮毕竟是他奋斗过的团体,他也不想看人把火引过来,更不想看着加州帮向一个毛头小子服软。
“除掉格鲁,他位置又不高,人死了就什么都解决了,阿基里斯的设计也没了着力点,只是可惜了我们把拉沃尔·盖洛嫁给他。”
牛森的方案听起来只牺牲了格鲁的利益,他甚至还假惺惺的为拉沃尔·盖洛叹了口气,明明他们都讨厌这个真变了性的蠢货。
“你去解决还是谁去解决,牛森,你一开始的应对就错了,现在是错上加错,你不该卷入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内斗,更不该把自己的合作伙伴卖给狼子野心的阿基里斯。”
南希没说出口的是,但凡格鲁出了问题,他们在座的每一个加州帮大佬都可能被打黑枪。
牛森这么聪明的一中登,会提这么有风险的解决方案吗?
这可一点都不像加州牧的风格。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故意的。
南希清楚,牛森是想用一个扯淡方案逼自己帮他把这事儿扛下来,把阿基里斯搞定,所以她说的很不客气。
被南希一顿输出,牛森的眉毛成了一团。
“姑妈,如果从瓦解阿基里斯串联的人这点来入手,我们应该也能做到,但阿基里斯这次是双管齐下。
那个叫胡特的佛伯乐助理局长被他推出来高调做事,哪怕我们在国会山阻止了伍德、大统领的黑枪,胡特这边也是个大问题。
麻烦啊。”
所以啊,成总与蜜儿尊重阿基里斯真的是很有必要的。
这位大舅哥的手段又狠又准又克制,他轻轻松松就安排了几条佛伯乐探员的命(格鲁不出手他也会出手),当时的目的可能只是剪除忒弥尔的羽翼。
结果后面局势变化,他又因势利导的改变的动作和目标,目前看简直厚黑到了极致。
当初让胡特派佛伯乐跟踪格鲁这一招可太巧妙了,局势变化下,巧妙到牛森与南希都无能为力的地步。
美利坚的政治简单又不简单,简单在于,权力是相对分散的,所以没有一个绝对意义的权威。
不简单在于,这种相对的分散造就了绝对的内斗,只要阿基里斯想战斗,他永远都能找到愿为驱驰的炮灰。
斯蒂文的角色小吧?胡特的角色小吧?
嘿,我就用他们斗你!
你动一下试试!
我现在是带着象党干加州帮,又没有把那个议案交上去,怎么,你们还想分化我?
来,分化我串联的人呗,只要你舍得出让利益!
正好也让象党的大伙看看,看看谁是忠臣,谁是奸臣!
以佛伯乐的命逼格鲁剪除忒弥尔羽翼是狠,牛森开卖他就开大是准,就不提议案先揍你是克制。
这波啊,属于阿基里斯把加州帮这几个玩的都开始倒沫子了。
忒弥尔运作德古拉入象党建制派地方利益集团是为了赚人事,这是成总设计出来的局,看起来精彩,厄里斯药老乔尔也很毒辣,但和阿基里斯这波操作比,差了大概两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