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查到了这个交易人之后，不由犯了难。
老道在一边看我发愁，便凑过来看，一看之下他也是一皱眉。
“这不太可能吧？”我说道。
老道很快就坚定了口气：“不可能，你柳姨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了解的，这么多年来我们相处，她不注重利益。”
“更何况她要这些一般的利益有什么用？给别人移植额外的器官，顶多也就是能赚一些凡物呗，要是真正的好东西，人家也舍不得拿出来。”
“她想要什么好东西，我跟那秃驴都会帮她拿到，这术界有比我俩更强的买办吗？没有吧。”
老道说的也的确在理。
可是这些客户的交易人又的确指向柳姨，同时柳姨又的确会移植之术。
这就有点奇怪了。
在一边的二子师妹一直听着我跟老道的讨论，她突然插了一句说道：“会不会是像师兄你这样的情况，有人用了柳姨的权限呢？”
这倒还真有可能。
可是什么人可以使用柳姨的权限呢？
必然是跟柳姨十分亲近之人啊，像我跟老道这样的关系，或者跟二子师妹这样的关系，才可能使用他们的权限。
这就仿佛是微信之中绑定亲属权限一般。
随便的一个人就可以使用你的权限，那岂不是乱套了？
我想了想，小声地说道：“不会是酒僧师伯吧？”
听到这话，老道的脸都绿了，狠狠敲了我的脑袋一下：“你瞎说什么呢？那秃驴虽然说为人不怎么样，但是也不是缺钱的人，他也是曾经在罩子里达到出叶境的人，俗物他也是看不上的。”
“再说了，你柳姨的权限我都未必能用，何况这个秃驴？”
这就奇怪了，实在太奇怪了。
我们似乎掉落了一个迷宫之中一般。
两个人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这柳姨的权限，到底为什么会被人使用，又或者真就是柳姨自己？
她想这么做只不过为了打发时间？
这时候二子师妹又是提醒了一句：“你们在这里瞎想也不是办法，要不然你们直接问问柳姨不就行了吗？”
对啊，我们似乎都没想到这一点。
其实越是简单的道理，越容易被忽视。
现在也是这样，我们怎么没有想到直接问柳姨呢？
我带着老道跟二子师妹，下一刻就来到了柳姨家的院子里。
柳姨正好在家，老道一见面就直接问道：“柳师妹，你的术网权限到底给谁了？”
这话问得酸酸的。
柳姨却是摇了摇头：“什么术网权限，我就压根没进术网。”
啥？
这个回答让我们全都呆住了。
柳姨没进术网？
柳姨见我跟老道两个愣在那里，便笑道：“进术网无非是为了信息情报，还有为了交换材料。我是炼器的，要的就是现成的材料。这些现成的材料，术网这个级别的人，能帮我弄到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