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走远一些后,素烟低声道:“主子,看来兰妃这次是不上咱们的套了!”
“哼,没关系,她向来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mwangzaishuwu沈贵人她不想对付,自有别的她想对付的人。”
“主子说的是。那沈贵人……”
“出了常宁殿,还照旧把她当贵人便是。不过进了常宁殿……便冷着她吧,总得让她知道谁尊谁卑才是。”
“诺,奴婢明白了。”
刚得知赵清婉有孕,此事对良妃的心理冲击才是最大的。
沈贵人左右是在她眼皮底下。
对付她,她暂时不急。
私底下先磋磨磋磨沈贵人,让她有苦难言,也让自己先出一些郁气再说。
等她筹谋好了。
她和赵清婉肚子里的孩子,她一个都不想让她们好过!
……
霍莲莲自打跟赵清婉一起出冷宫后,萧刹答应了她一个请求。
便是允许她每月出宫一次。
十月才过了几日,她又开始心痒痒了,想出宫逛逛。
嘱咐了赵清婉一番,让她在她未回来前,别接见任何嫔妃,也别去逛御花园后。
她才放心地拿着令牌出了皇宫。
京城又大又繁华。
一个月出来逛一次,霍莲莲仍然次次都觉得新鲜。
一个人兴致盎然地逛到一条有些喧闹的旧街时。
她被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字画摊前。
一个手执一卷书,正在低头凝神看着的玉面书生所吸引。
不由赞叹道:“居闹市而自僻宁静,这书生,还真有一番像我师傅他老人家般,遗世而独立的风骨啊,我得去瞧瞧!”
自说自话地赞叹完,她马上饶有兴致地走了过去。
有人站在书生的摊前,书生也不抬头,也不出声。
仍然在聚精会神地看他的书。
霍莲莲便自个儿先默默打量了下摊子里挂着的那些画。
越看,她越觉得这些画的画风,怎么跟赵清婉的画风好像挺相似啊!
而且,也跟赵清婉一样,都画得极好。
反正让她这个门外汉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霍莲莲又不由低头正面打量了下,一直坐在凳子上专注看书的这位书生。
只见他面如冠玉,眉清目秀,鼻梁英挺。
柔软好看的唇瓣此刻微微上翘着,像是会说话般。
看得她不由一下怦然心动。
她随即按捺住那丝少女怀春的心思,脆声问道:“书生,你的画怎么卖?”
“哦,姑娘要买画啊!大幅五两一幅,中幅三两一幅。”
“你这些画画得如此好,怎卖得如此便宜啊?”
“谢谢姑娘夸赞。”
“世间物品贵贱,很多时候并非是物品本身所决定的,而是往往在于它被放在了什么地方?放在这寻常闹市里,自是只能这个价了。”
“听你这番话,倒是让人有几分心酸。”
霍莲莲是性情中人。
听这书生似是在以画喻人,形容他自己怀才不遇似的。
心中不觉有些替他感到心酸,随即便也直爽地说了出来。
宴子勋听她这话,顿时和煦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