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皇上。fanghuaxs”
“皇后来了!”
萧刹正蹙着眉头,在阅览一个参奏一地方官贪腐的折子。
见赵清婉突然过来宣室殿找他,蹙起的眉头顿时一下松开了,随即放下折子。
马上起身走到她面前,亲昵地执起她的双手。
见萧刹对自己如此亲热,赵清婉心里顿时涌起一抹暖意,他们这次可是有三日刻意未见了呢。
看来,他跟她一样,这三日,心里都惦记着她。
“臣妾刚从鸳鸾殿过来,想同皇上您商量件事。”
“哦?皇后有什么事想同朕商量?”
“皇上,慧贵人托人私带绣品出宫贩卖,被兰妃的人抓了个正着。兰妃以慧贵人违反宫规为名,要对她杖责二十大板。”
“臣妾刚去鸳鸾殿阻止了她,不过,慧贵人还是挨了十来板子,伤势有些严重。”
“什么?这个兰妃,朕看她分明是公报私仇!”
“皇上,臣妾想过来跟您商量的倒并不是她二人的事。她二人,臣妾都能安抚好,皇上您不必为此等纷扰操心。”
“臣妾这次想过来跟您商量的,是一件,想开先例的事!”
“哦?想开先例的事?皇后此话倒是勾起了朕的兴致,皇后请说,朕洗耳恭听。”
见赵清婉神色从容,似是处理好了兰妃和慧贵人的事,萧刹便也不再多追问这事。
转而一脸兴趣盎然地等着她继续讲下去。
赵清婉见他像个想听她讲故事的孩子似的,眸光充满期待。
不由温柔地笑了笑。
接着说道:“皇上,慧贵人托人私带绣品出宫贩卖,是想帮衬娘家,情有可原。”
“而兰妃抓慧贵人的把柄,臣妾觉得,她可能是待在深宫,长日无聊,便盯上了一些她不喜欢的嫔妃。”
“所以,臣妾有个想法,既能光明正大地助慧贵人解困,也能让像兰妃这样长日无聊的嫔妃有点别的事可干。”
“还有,也能顺便帮您充盈下国库。”
“顺便帮朕充盈下国库?皇后,到底是什么想法,你快说来听听!”
一听说跟充盈国库也有关,萧刹的兴致顿时更浓了。
忙催促赵清婉道。
“皇上,后宫嫔妃托人私带绣品出宫贩卖,慧贵人并非个例。”
“不瞒皇上,淳太妃这些年在冷宫之所以能活着,也是因为她刺绣功夫了得。偷偷用绣品买通了送膳的嬷嬷,才有了一条活路。”
“臣妾和云袖刚进冷宫时,也是亏得她有这门好手艺,还有和送膳的嬷嬷有这层关系,才得以有可入口的食物果腹,否则……”
“皇后,对不起!那段日子,让你在那里受苦了,朕有时回想起,心里真的很内疚!”
“皇上,都过去的事了,臣妾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您也别放在心上,好吗?”
“好……”
萧刹嘴里说着“好”,却顿时无比内疚而心疼地将赵清婉抱入了怀里。
她不放在心上,可他岂能不放在心上?
他当时的确是气她,恼她。
可从没想让她在冷宫里连吃的都成问题,承受着这样的生活之苦。
想想,他就觉得那时的自己有些该死!
不过更该死的,是胆敢在赵清婉食物里动手脚的人!
还有当时帮他掌管着六宫,却故意对此事置之不理,冷眼旁观之人!
此二人,皆非善辈。
萧刹对此事一直心如明镜。
只是他登基为帝的年限尚短,自己的亲信势力尚未培植得根深叶茂,而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暂时还不能对她们太严苛,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而已。
待他树大根深,势力雄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