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佩来到隔壁府宅的中堂,两座府的隔墙已经开了一道门,这座占地十亩的宅子也已过户成功,目前属于他们了。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先住在隔壁府,等造园改造完成后,再搬回去,只是朱佩不喜欢这里还有原来主人的痕迹,也不喜欢这座府后宅的结构,所以等两边一起修建完成后再搬回来。
她走进了大堂,剑梅子跟在她身后,正坐在堂上的刘大管事连忙起身行礼,“参见夫人!”
朱佩从小就认识刘大管事,对这种家族老人,她还是很尊重。
“大管事不必客气,请坐!”
刘大管事坐下,取出厚厚一叠账本,他先取出一份报告,递给朱佩笑道:“这是三个月的经营状况,三个月获利六万贯钱”
朱佩吃了一惊,“有这么多吗?”
刘大管事微微一笑,“我们还算少的,柴家在京城的二十家钱铺,一个月获利就是八万贯,我们十三家钱铺一个月获利才两万贯,比真正的大钱铺还差得远。”
“早就听说钱铺是暴利,现在看来果然不简单。”
“夫人对生意还不太了解,比如清风酒楼,它每天都生意兴隆,就算它薄利多销,每家酒楼每天只赚一百贯钱,京城二十家清风酒楼,那每天就赚两千贯钱,一个月的获利就是六万贯,而我们朱氏钱铺,每家每天只能赚五十贯钱,比起清风酒楼,还真不算暴利。”
赚多少钱对朱佩而言只是一个数字,她不是很关心,又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分利,朱氏钱铺属于夫人和姑爷已经两年多,至今未分一文钱利润,迄今已累计利润五十万贯,夫人看要不要折算成黄金,存入金库内。”
“如果分利会不会影响到钱铺经营?”
“不会!钱铺有充足的白银流转。”
朱佩想了想道:“这样吧!给每个店员月俸上浮两成,管事上浮三成,刘大管事你则上浮五成,剩下的利润折算成黄金,存入金库内!”
“我明白了,但金库的钥匙在姑爷手上,我们只有一把钥匙,打不开金库门。”
“钥匙他给我了,在我手上,你需要用时,我随时给你。”
“多谢夫人!”
朱佩又笑问道:“我们在钱铺的存钱现在有多少?”
“是问姑爷的柜头吗?”
朱佩一怔,“什么叫姑爷的存钱,不是我和姑爷钱放在一起的吗?”
刘大管事摇摇头,“姑爷自己就有一个柜头,已经有七八年了,另外一个柜台是夫人和姑爷一起的。”
朱佩当然知道丈夫从前在钱铺就有一个柜头,但后来成婚后,两人的柜头并在一起了,他怎么还单独有一个柜头?
朱佩问道:“现在姑爷的柜头上有多少钱?”
“上个月是一万五千五百两银子,现在是一万两千两银子,这个取了三千五百两。”
朱佩心中奇怪,丈夫取三千五百两银子做什么?自己怎么不知道。
她想了想又问道:“一直就那么多钱吗?”
“也不是,去年初有一万六千三百两银子,后面每个月取一点,这一年半大概取了八百两银子。”
“等一等!”
朱佩忽然发现不对,这两年他们都在鲲州,怎么会有取钱的事情?
“刘大管事,你没搞错吧!我们一直在鲲州,怎么取钱?”
刘大管事有点头大了,他不能说谎,所以朱佩怎么问他就怎么答,但他也知道这里面涉及到姑爷的隐私,自己很可能会闯祸。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刘大管事支支吾吾道。
“胡说!谁来取钱你会不知道,你会容许不相干的人取姑爷的钱?”
“是姑爷同意的!”
刘大管事吞吞吐吐道:“很早以前就同意了,那时夫人还没有和姑爷成婚呢!”
朱佩心中疑虑顿生,追问道:“你告诉我,是什么人来取钱?”
“是是一个小使女,十三四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