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换好衣裳出来,看到未婚妻站在走廊里,瞧到她的脸色,又朝隔壁紧闭的房间看了眼,眸光微冷,勾了勾唇角,“玉娘不冷?”
站在这里吹风?
谢青玉被他反问的脸色不自然,连忙挤出微笑,“秋高气爽,风景错,子楚哥哥这是……”
“我去东山书院找苏先生。”他没有邀请谢青玉同行,走了几步,快要正楼梯时转头说道,“要是无聊,买些话本子来看。”
谢青玉:……还真把她当阁楼小娘子来看了。
她暗自冷哼,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为何来东山书院,除了国子监,东山书院可是汴京城最好的文人聚结之地,他打什么主意,她门清。
微抬下巴,清冷的笑了一下,转身回自己房间。
男人喜欢有什么用,不管多恩爱多深情,总会在时间的消磨怠尽。
姓苏的,那就走着瞧,她就不信了,五年、十年……赵澜还能把你当宝的捧在手心?
苏若锦不管姓谢的怎么想,晚上,她让酒楼做了清淡的晚饭,与赵澜二人在房间吃了晚饭。
“省得又碰上二人,烦人的很。”
赵澜微微一笑,“不会碰上。”
“(⊙ o⊙)?”
“赵霖去了东山书院,估计吃过晚饭回来。”
“不陪谢五姑娘了?”
“别八卦。”赵澜不屑提姓谢的。
苏若锦感觉到了赵澜特别不喜欢姓谢的,嘻嘻一笑,“都听瑾哥哥的。”
因为明天要回去,赵澜与苏若锦今天晚上早早歇下,并不知道赵霖什么时候从东山书院回到酒楼。
第二日一早,赵澜苏若锦想悄悄的走,结果赵霖起的好早,站在门口送别二人。
“这人还挺客气。”
怎么能不客气,他可是从封地单身匹马来京城的,是宗室子弟又怎么样,也要为自己在京城立足处人际关系。
回到京城后,赵澜去当值。
苏若锦跟花平去了赵澜送的小院,不大,但是什么功能都有,很精致。
“花叔,这么好看的小院子,我都想要了。”
花平道,“让小主子送你一套。”
苏若锦直摇头,她不会要。
秋月提醒,“锦娘,定亲礼单里有一处小宅。”
“有吗?”苏若锦都没细看赵澜给的聘礼。
秋月肯定道,“有的,要不要去看看。”
苏若锦摇摇头,她只是感慨一下,“不了,咱们先给花平布置新院。”
布置好,她得回尉州,不管是菜地还是农家乐,都得去看看,一切妥当后,她准备窝冬了。
只要口袋里有银子,那怕小院里只有墙,也能给你整出个精致宅院,再说了,这小院里的除了家具,其它都不缺。
一行人便东跑西逛没几日就把花平的小院布置成了新婚房的模样。
“要不是说好了过年,真想现在就成婚。”花平看着新婚房,已经迫不及待了。
布置好花叔的房子,又去看了苏记铺子、国子监的兄长,京中的事都办妥了,苏若锦准备回尉州县,范宴嘉上门了,看他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宴嘉哥哥有事?”
范宴嘉欲言又止。
有隐秘的事?
苏若锦让毛丫等人出了待客厅。
“宴嘉哥哥,她们都出去了,你有什么事?”
未语先叹,范宴嘉一副初识情滋味却失恋的模样,“阿锦,人活着怎么这么难。”
苏若锦:“……”
他难吗?那街上乞讨的人、那些为生活劳碌奔波都没空哭一场的人又怎么过?
她耐心的坐着,等待年青的小伙倾诉。
又叹了几口气,范宴嘉才扭捏的问道,“阿锦,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啊,宴嘉哥哥,为什么活着这么难?”
范宴嘉:……
小娘子怎么这样?难道她看不出来吗?
苏若锦又盯着看了看,那双眼仿佛说,宴嘉哥哥,有事你就说呀,我听着呢?
范宴嘉一拍脸,“她们家正在给她找婆家。”
“谁家?我认识吗?”苏若锦一惊,心道,她虽然跟他比较熟,可也没熟到说这事的程度呀,这种事不更应该跟赵澜这样的兄弟讲吗?
范宴嘉却是一脸你知道的样子。
苏若锦:……她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