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初原那样一个开着梅赛德斯的家伙不过是马路上比较常见的经济优渥的人,土豪都算不上,他难对付的理由除了这是个家暴案以外,主要原因来自于他是个擅长交际的人。】
【你也看到了,他擅长吃亏,不论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明面上是个
舍得花钱、待人大方的类型。】
【不是有句话说:吃亏是福吗?】
【在事不关己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和大方愿意花钱的人来往,他用吃亏换得普通人的好感,用吃亏换得一些比他有头有脸的人物的举手之劳,所以你才会觉得他难对付。】
【这样的人你都难以对付,后面的任务涉及到的任务难度会逐渐变高,你会更加手无足措。】
陈月洲默默地看了眼滔滔不绝的478:“……你最近去哪儿补课了?”
478:【……和你相处久了,感觉我随口也能来这么一套了,这大概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陈月洲:“……”
谁他妈告诉你这个谚语是这么用的?
还有你这一脸嫌弃是怎么回事?
不要用佩奇的这张脸对自己摆出嫌弃好吗?
草草吃完早饭,陈月洲懒得再同478拌嘴,他开始认真思考。
如果没记错,因为萧翀的关系,安汐羊被拉去做过伤情鉴定,出警记录上一定记录了她的具体情况。
想到这里,他立刻给律师发了微信:[我想问一下,如果委托你调取出警记录,收费是怎么样的?]
律师很快回复:[不是很建议你调,当然你如果想调,我现在就回所里开介绍信,也不问你收费了,我说过,小端的熟人就是我的熟人。]
[为什么?]
[没有必要花这个冤枉钱,她从一开始撤销离婚起诉,就是因为害怕家人被报复,即使你现在让她起诉,她也会害怕被报复。]
[可是我可以将她的父母先转移出北川,到时候一对一,她没什么顾及的了。]
[如果出警的时候做的鉴定已经达到了足以让男方被刑拘的地步,那个叫萧翀的警察一定会提醒安汐羊这么做,警察比你更擅长这些方面,你能想到警察肯定也能想到,就不可能发生后续的事情了,所以我们只能认定,是她的伤情不至于让崔初原被刑拘。]
[可是她当时已经浑身是伤了啊?]
[小洲,你说你的理想是学医,对吧?]
[……是。]
[颅骨单纯性骨折、阴dào撕裂伤、肋骨骨折……这些听起来很吓人的伤害在家暴中常有发生,在法律上都属于轻伤范畴,你是知道的吧?]
“……”陈月洲沉默。
[在你的形容中安汐羊虽然时常遭受虐待,但做鉴定的那次未必是轻伤程度,考虑到国情和各个方面,搞不好根本就不足以立案,所以,那名警察才会只是单单地申请了保护令,不是吗?]律师补充道。
“……”
[万一没有立案,事后的报复,你知道的吧,就你所描述的这个男人,应该是报复心很强的那种,特别是如果在里面蹲过了,胆子就更大了……]
陈月洲揉了揉眉心,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发了许久的呆,终是无力地回复道:[谢谢你了。]
[不,我并没有帮上你什么忙,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
回复完律师,陈月洲收拾了书包,进了小区。
敲开安汐羊父母家的房门,安父安母对眼前二度出现的雪白小女孩很是意外,陈月洲对他们微笑一下:“能进去说吗?”
“可以。”安父慌忙张罗着陈月洲进门,安母匆匆给他倒了水,便围了过来。
“你认识我女儿吗?我女儿现在在哪里?她怎么样?还好吗?”安母一把抓住陈月洲的手,紧张地看着他。
“她……现在被行政拘留了。”
“行政拘留?”安父瞬间瞪大了眼睛,起身就要向外走,“在哪里?在哪里?”
“叔叔请你等一下。”陈月洲拦住他,“被行政拘留反而是安全的,因为崔初原无法赶到那种地方起欺负她。”
“汐羊……汐羊……”安母顿时痛苦地抱住脸,瞬间涕泗横流,“上苍啊,把我带走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折磨我女儿啊,我女儿到底做了什么啊……”
“我来大概讲解一下现在的情况。”陈月洲从书包里掏出本子,画着示意图,“我咨询过律师了,想必你们也咨询过了,就崔初原目前这个行为而言,因为婚姻关系还存在,他只要不乱来,没人能把他怎么样,虐待罪都不好算。”
安父看了眼图纸:“虐待罪杀了人都不过七年,崔初原那个王八蛋判他七十年都不够!”
“是啊,是很过分,是不够。”陈月洲点头,“但是我们国家就是这样规定的,我们只能顺从这样的秩序。
安汐羊相比自己的安全,更担心你们遭受崔初原的报复,所以我希望你们一家五口能够……暂时离开北川。”
“什么?”安父一怔,“我女儿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你让我们离开北川?”
“对,离开。”陈月洲点头,“虽然这么说很无情,但你们起不到什么作用,留在这里反而是她的拖累,你们离开之后,我会想办法帮助安汐羊解决眼下的问题。”
“解决,你要怎么解决?”安父看着陈月洲,“你能拿崔初原怎么办?啊?”
等到安汐羊行政拘留结束后,崔初原一定会去接她回家,等接回
去之后,按照那家伙的习惯,一定会暴打安汐羊,崔初原的手段向来是无比残忍而又不留痕迹的。”陈月洲停顿了一下,“在这段期间,我会报警,我会找一个警察不得不管得理由,来让警察介入。”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