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 查是可以,可是我得友好提醒你一下,安装这玩意监视别人是违法的。】
“怕什么,擦边球的事情我们是第一次做吗?”陈月洲不以为意,“三天两头进出警察局, 现在还在公安做志愿者, 我对这个地方已经无所畏惧……”
【宿主你飘了。】
“你别管我飘不飘,哦对了,你再在我现在住的小区的隔壁那栋楼查一下有没有空房出租, 不要和我一栋楼, 但必须是挨得很近的隔壁楼。”
478:【宿主我再给你说一次啊, 你要是蹲号子里了我可没法救你出来啊。】
直觉告诉她,陈月洲又在计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陈月洲没回应478, 而是松开韩佳梅,换了副苦口婆心的姿态劝导:“你想好了吗?你一天到晚贴在他身边, 每次发生点什么事, 他打完你道个歉就没事儿了, 让他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你既然决定和他好好过,那至少得换个有效的方法对付对付他这个毛病不是吗?”
韩佳梅想了想, 不得不说, 这个劝和不劝离的劝导方式比较符合她的价值观。
她很快就有了回应:“可是我没钱出去住啊……”
“你和他恋爱这么久了, 金银首饰总有吧?”
“什么?”韩佳梅本能地护住脖子上的项链。
“卖了。”
“这不可能!”韩佳梅用提防的眼神盯着陈月洲, “我为什么要卖了我的首饰, 就为了在外面租几天房子?想要让他改进的方式有很多种……”
“韩佳梅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陈月洲打断她的话语,声音瞬间晴转阴,“我像是在和你商量吗?”
韩佳梅憋着没说话,半晌道:“你别威胁我,他是我未婚夫,我老公,你挑拨离间你就不怕我告状吗?”
“哦,还想告状啊,看来你觉得我这个端琰的表妹会怕你的告状啊?看来你今天是还没被打清醒啊,那行,那我现在就出去和罗前辈谈谈你的前男友……”
陈月洲说着就朝外走。
韩佳梅瞬间惊慌失措,她慌忙伸手地去拉陈月洲,由于耷拉在腿上丝袜还没提起来,她一个趔趄向前扑去,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脏臭的水渍溅了一身。
由于脖颈处刚被包扎过不太便于扭动,她的上半身几乎匍匐在地上,光溜溜的臀部高高撅起,还带着尿渍,看起来十分窘迫,让人不忍直视。
可是,她已顾不得自己此刻难堪的形象,甚至连提nèi裤的时间都没有,紧紧抓住陈月洲的小腿腿弯,哽咽着哀求:“求你了,真的求你了,别告诉他,他真的听不得任何不入耳的消息……”
陈月洲侧过脸,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韩佳梅,面无表情:“那你是同意我刚才的要求了?”
“同意,同意……”
“卖项链?”
“卖……”
“很好,明天等罗楚军上班了,我会电话联系你,你最好,不要搞出幺蛾子,否则……”陈月洲蹲下身子,伸出白皙的小手,将韩佳梅抱着自己小腿腿弯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我会请赵佳航来市局喝茶,还会和他好好聊聊你——毕竟,北航大学我熟人特别多。”
韩佳梅瞬间呼吸一窒,瞪大惊恐的双眼:“你——”
“学姐,记住,我是你的粉丝,我对你无所不知。”
陈月洲语毕起立,走到卫生间门外靠着墙壁,扫了眼室内还匍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的韩佳梅,“提了裤子快点出来,罗前辈可在病房等着你呢。”
“我……”韩佳梅使劲挺了挺腰,过了好一会儿怯生生道,“我的腰,今天被他踢了一脚,抬不起来了……”
陈月洲无语。
片刻后叹了口气,转身先一步回了病房。
此刻罗楚军已经回来了,从外借了把轮椅回来,满面愁容,倒是把爱妻心切的丈夫扮演的极像。
“佳梅呢?她人呢?”
“她行走不方便,在卫生间里摔了一跤。”陈月洲露出一脸歉意,“我是想回来找人帮个忙……”
“我去!”罗楚军忙推着轮椅就走。
陈月洲在伸手摇了摇手:“前辈,那可是女厕……”
跟着罗楚军赶到女厕门口,韩佳梅一见到罗楚军,瞬间泪流满面,像是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见了能替她撑腰出气的父母似的。
可罗楚军呢,瞧着地上韩佳梅那一副丢人现眼的模样,瞬间眉头紧锁,神色阴沉。
“前辈,不然我先去帮学姐把裤子穿上……”陈月洲装作看不懂罗楚军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用,我去。”罗楚军三步并两步上前,一把拉起韩佳梅,不顾她的腰疼,低声在她耳边怒斥:“上个厕所都出这么大洋相,你干什么你!”
韩佳梅不敢说话,颤抖着双手提起裤子,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门外看戏的陈月洲,又战战兢兢地看了眼罗楚军。
“坐。”罗楚军拍了拍轮椅。
韩佳梅匆忙坐了上去。
罗楚军推着轮椅出来,瞥了眼陈月洲,有些气血不通,可还是极力将语气压得平和:“抱歉,还让你陪着我家佳梅,你和你表哥回去吧,今天
是我激动了,明天我会和他当面赔不是。”
陈月洲点头,又装模作样和韩佳梅寒暄了几句后道别。
出医院时,正好是凌晨十二点。
夜深了,风刺骨的凉,入眼是车水马龙的街头霓虹灯七彩斑斓,抬头是漆黑的天空空无一物。
陈月洲将帽衫的帽子套在头上,收紧带子,伸手拦车。
一辆季风灰色的q5慢慢驶入视线内。
车窗摇下,是端琰刚毅的侧脸。
“上车。”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