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令我失望。”
劳伦斯叹息道，在他的面前站着坎蒂丝等女仆，也有艾玛和布尔。
两侧的沙发上坐着几位或是安静，或是无动于衷的贵族妇女，也有年轻高傲的美丽姑娘。
房间内点燃着许多蜡烛，还有一些装饰用的白色灯台，一群穿着黑白色女仆服的年轻女性围绕着这个中心区域站立，随时等候吩咐。
其余人对这次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劳伦斯继续说道：“连自己人被欺负了都不肯出来，我知道她们的顾虑，但她们的选择让我对她们很失望。”
掌握超凡力量的群体，根本不担心下面人的反抗，他们就是最强大的军事力量，不需要像是世俗王朝那样担心的手下人的反抗。
劳伦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给她带去一些糖果和食物，再给她一件新的靴子，一套换洗的修女服。”
“拉娜当时的表现很不错，让我非常意外。”劳伦斯认真说道：“她提出了我们的教义，把在修道院听到的当真了，从心底认为帮助别人是我们教会会做的的事情。”
劳伦斯理解了小修女的想法后，就决定多做一些事情。
在城堡这里也是一样，教会的教义和先知的仁慈，就是对这些被欺负的孩子最好的保护。
劳伦斯说道：“这件事情还未结束，会有人替蒂姆和拉娜出头，这两个孩子并非一无所有，芙奥崇尚的理念在逻辑上没有错。”
封建时代的政治智慧只能解决封建时代的问题，文明时代的政治智慧也只能解决那个时代的问题。
在遇到外面事情的时候，小修女会本能的寻找老修女的庇佑。
劳伦斯也没有继续说这个事情，很快讨论了关于雪山堡的事情。
不能用文明时代的政治制度来管理封建时代和奴隶时代，那样只会让下面人造反推翻这个制度。
对方的理论优秀，并且不存在无法接受的伦理问题，那么就虚心的接受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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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不明所以。
劳伦斯摇了摇头，“我无法用语言解释清楚这些，我、我的所做所为、我的权利、我说的话、我的威严、我的地位，总之就是很多矛盾又重合的事情，这些事情越用脑子越解释不清楚。”
正确的来说，就是劳伦斯想要让大家理解和得到的东西，以及劳伦斯本身存在与这些理念的矛盾之处。
索菲亚直接说道：“这和主人您有什么关系？只是下面的小孩子打架而已，把她们都打一顿就可以了。”
坎蒂丝知道劳伦斯对芙奥的态度了，主动说道：“是否需要更严格的惩戒？”
劳伦斯很尊重其余人的想法，有些想法和建议看起来可笑狂妄，实际上都是经验之谈，是环境形成的认知。
“这一次让我生气失望的地方是很多人畏惧暴力，这件事情是我没有做好表率，所以没有责罚那些旁观者。”
“不是应该做，是会做。”劳伦斯觉得这个很重要，“尽管她自己可能意识不到，但是她已经区分清楚了一些事情。”
“差不多就是这样，萨丽尔说得很对。”劳伦斯点了点头，认可了萨丽尔的概括。
卡珊德拉想了一下，说道：“勇气和怜悯是我们的美德之一，但忠诚也是。”
“比如这一次很多人都把芙奥看成了我的仆从，认为反抗芙奥就是反抗我，反抗这个城堡和环境。”
如果有神存在，那么证明对方存在，或者是知道确实是有自己无法理解但是真正存在的超凡力量，那么爽快的承认，不去嘴硬的用物理化学知识解释这种力量，更不会自大的认为“科学科技”比这些神秘力量更强。
“她们不是田地里的农户，也不是需要圆滑的商人，而是我的战士、学者、信徒姐妹们。”
劳伦斯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
“芙奥的事情贝奥夫他们会自己解决，贝奥夫和拉娜蒂姆都是我的奴隶仆人，小孩子们的事情让小孩子们自己解决。”
千百年来，超凡者群体确实是这么做的，也没有出什么问题。
萨丽尔高兴道：“这样就好理解了！拉娜要是被布尔她们管教的话肯定不会说什么，但是被别的不认识的外面孩子欺负，就会大声喊值班修女帮忙，我觉得这很正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