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婶子却拍了拍钱香莲的肩膀,一副她都懂的语气:“我明白,你不想被人知道是不是,大家都是女人,我懂。mbaiwenzai”
钱香莲满脸问号,但为了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那婶子了然,拉着钱香莲进了林长昌进的那座院子的隔壁。
“我跟你说啊,这隔壁的女人就是个暗门子,专做皮肉生意,每天迎来送往的,像你这样拖家带口找过来的,我见过不少呢。”
一落座,胖婶子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我跟你说啊,你最好是把你家男人给带回去管好了,这女人就是个无底洞,不知道多少家庭被她给掏空了,有的男人为了来找她甚至是典妻卖子,啧啧啧,那场面,谁看了都要骂一句那男人没良心。”
似乎是想到了某些场面,这位胖婶子面上流露出几分厌恶的神色。
钱香莲微微睁眼,颇为震惊。
她的确是有想过,和三弟在一起的那位女子在身份上或许会有些问题,但猜想真正得到证实后,钱香莲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惊讶到了。
“昌郎,我昨天看上了一对耳坠子,你买给我好不好嘛~”
女人的娇声软语从隔壁传了过来。
胖婶子脸色一拉,忍不住愤愤不平的呸了一声。
“这贱蹄子,就知道勾引男人,最近好像傍上了个书生,见天的勾着人买这买那,我看啊,便是三五两都少了。”
“听说啊,这俩人还去赌坊赌钱呢,每次回来脸色都不太好看,估计是输了。”
“不过也正常,都说十赌九输,不然哪有那么多赌徒家破人亡。”
胖婶子老神在在,十分老道的说着八卦。
钱香莲眉心一跳,想起前两天三弟借口书院要买书问婆婆要了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可不少,足够一个农村普通家庭一年的吃穿嚼用了。
听这位婶子的话,那五两银子可不一定是拿去买书了,说不定全砸在女人和赌博上了。
这可如何是好。
钱香莲虽然没去过赌场,却也知道赌是绝对不能沾染半分的。
先前村里有一家富户,家境殷实,有几十亩上好的水田,住的是青砖大瓦房,村里人人都羡慕。后来家里唯一的独苗苗不知道被谁带去染上了赌博,不过两年功夫,家里的东西就被败了个干净,连媳妇儿都被卖到窑子里去了。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村里人全都私下仔仔细细的叮嘱了家里的小辈,不许他们出去乱搞。
见钱香莲的脸色不太好,胖婶子以为是戳到了对方的痛处,讪讪的笑了一声,安慰道:
“妹子,你也别太难过,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你回家以后多和相公谈谈,总能回心转意的。”
钱香莲点点头,并没有多做解释,“麻烦婶子了,我们这就回去。”
“好嘞,你慢走。”
牵着两个小家伙离开巷子,钱香莲陷入沉思之中。
“娘,你打算怎么办?”
林妙如试探的问。
钱香莲回过神看着女儿,“娘……娘打算回去告诉你爷爷奶奶,看他们怎么说。”
这怎么行。
林妙如急了:“不行。”
钱香莲不解:“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能劝爹娘分家,要是去和林赵氏把事情说了,她肯定不会乐意分家。
毕竟只有不分家,才会有免费劳动力供养三叔读书,不然以三叔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状况,再加上又是嫖又是赌的,怎么可能还能把书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