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驹过隙,沈放剑招之间,仅仅毫厘不足的一道空隙,胡一风手臂直探而入,已经扣住沈放手腕。随即飞起一脚,正中沈放前心。
沈放闷哼一声,倒飞而出,手中仍是死死握着归元剑。
胡一风人仍在圈内,面色阴沉。他出手反击,虽不在约定之内,外人看来,甚或他自己,都觉得输了一招。沉默片刻,道:“你若招招都是意剑,这样的剑法有个三五十招,倒真能以弱胜强,与我们这等老家伙较量较量。”
沈放倒地,已经爬不起来,胸口憋闷,但一口血卡在喉咙,吐不出来,已是震动内腑,受了不轻内伤。
霍远一旁道:“不错,剑法已经登堂入室,但我们这些老家伙,可也是有兵刃的。”
宋卜峰道:“这小子当真不能留。”
霍远道:“左右避不开燕长安,不差他一条命!”
胡一风看看沈放,见沈放已经单膝驻地,长剑持在身侧,双目炯炯有神。心念忽地一动,没来由的杀念大起,但随即又将这个念头压下,道:“你们看着……”
话音未落,神色忽然一变。
脚步点地之声,两人飞速奔来。转眼破开浓雾,前面一人如同大山一般,高大的着实异常,身后一人,却是身材娇小。乃是阴长生与玉姑到了。
玉姑目光一扫,看清众人,随即落到沈放身上,呵呵便笑,道:“怎每次见你都如此狼狈?又被人给揍了?你说说你,练了这么多年武功,谁也打不过。”
霍远道:“阴长生?玉姑姑娘,我等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玉姑截口道:“不错不错,咱们燕京城见过面,说来还有几分交情呢。今日还请卖我等一个面子,放这小子一马。”
宋卜峰道:“玉姑娘误会了,我等并无恶意,不过请他回去做两天客人。”
玉姑笑道:“有这么请人的么,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也管不着,你们都不怕燕长安,我说什么也白搭。不过师傅交待,还有事要这小子去干,可不能叫你们带走了。”
她与人说话,不忘看看沈放,两人目光一对,沈放心念一动,玉姑话中分明有话,难道黑鹤前辈已经知道我怀中的秘密?
胡一风忽道:“恕难从命,人我们必须带走。”
玉姑道:“真没得谈?”
霍远道:“实是姑娘这个梁子架的太没道理。”
玉姑笑道:“既然我谈不来,只好留给师弟你谈了。”自去沈放跟前,却在他身后盘膝坐下,双手一贴沈放后背,竟运功给沈放治起伤来。
沈放已受内伤,她是一眼便看了出来,知道再不及时疏导,怕有祸患。
阴长生一言不发,面上表情也无,大踏一步,挡在两人身前。
沈放连番恶斗,已是真的筋疲力尽,胸腹伤势不轻,此际强撑着一口气。感觉背后两股暖洋洋内息透体而入,虽眼前形势不明,却也由不得他多想,只得凝神静气,配合她内息归理内腑。
胡一风三人看看玉姑,随即眼神都落在巨人一般的阴长生身上,一时也是犹豫。
栾星来忽地转身就走,道:“你们闹你们的,我可不奉陪了。”
听他脚步声隐没于浓雾之中。霍远冷冷道:“如此得罪了。”上前一步,挥剑平削。
阴长生侧身让过,飞起一腿,却是将宋卜峰逼退。
霍远与宋卜峰两人存了心眼,有意让霍远正面出招,宋卜峰侧面要去抓沈放。眼下玉姑正与沈放疗伤,他随手一抓,玉姑要自保,沈放就要伤上加伤。
写作本是快乐的事,我希望能延续这份快乐,感谢每一个真诚建议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