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的话说完,辛普森和韦伯斯特大声发出欢呼。
欢呼过后,辛普森不敢置信地问道:“boss,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冼耀文笑着压了压手,“听我接着往下说。我们采用黄红牌制度,黄牌为警告,红牌为出局。一次没按照工作计划完成工作得一张黄牌,半年内得到两张黄牌,得红牌直接出局,上半年和下半年各拿一张,年底进行评估,最轻的后果影响加薪升职,最严重的后果还是出局。
当两个人面临职位竞争时,黄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考核数据,黄牌越多,机会越少。”
“老板……boss。”郑慧娴举手说道:“工作计划会怎么安排?”
“这个问题问得好,你们三位都有相关的工作经验,一本月刊的杂志会有多少工作,你们能算得出来,我可以保证分配到你们每个人身上的工作量不会比你们之前经历得更多。”
冼耀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需要你们这里,不是让你们做体力活,花社不追求工作强度,只追求格调、创意、享受生活,你们开心,才能传递给读者开心。
在澳大利亚的洛特尼斯岛生活着一种短尾矮袋鼠,我认为它们是地球上最快乐的动物,我们花社的企业形象、吉祥物都会是短尾矮袋鼠,我们花社的企业精神是快乐。”
冼耀文冁然一笑,“快乐,发自内心,来自心底的最深处,美食能触发快乐,所以,应季采购世界各地的美食作为福利发放,将会是花社收支平衡后的常态。
友情和爱情使人快乐,花社将来的分工会非常细致,以工作小组为单位,每个小组会负责不同的工作内容,小组长与组员之间的领导与被领导关系不会太明显,加薪、福利、惩罚往往是整个小组一起,同事之间的竞争关系可以淡化一点,多建立友谊。
花社不会禁止同事之间的爱情,我很愿意看到夫妻一起在花社工作到退休,但我又不得不奉劝一句,找伴侣最好不要找同事,白天在一起工作,晚上在一起生活,没有一点私人空间,时间一久,一定会令人窒息。
大家最好接受我的劝告,不要因为我的年纪而轻视,韦伯斯特你可以向郑打听一下香港的婚姻制度,辛普森,你等我说下一条。”
冼耀文指了指辛普森,接着说道:“忠诚使人快乐,对花社的忠诚,对家庭的忠诚。我对花社充满信心,花花公子一定会成为全美最畅销的男性杂志,你们在今后的工作中会有许多机会接触到长相优秀的异性,他或她为了一篇文章、一张照片,会主动帮你们脱裤子;
每当这个时候,请一定牢记忠诚,特别是对家庭的忠诚,考虑清楚一旦抵御不住诱惑会失去什么。”
冼耀文停顿了一会,给三人充分的消化时间,这才接着说第二件事……
十五分钟,三件事说完散会,大家各忙各的。
冼耀文到了楼下的卡连特叫了杯咖啡,找餐厅老板聊了聊签单的事情。
但凡是花社的职员在餐厅消费都可以签单,每人每个月5美元的额度,超出部分从薪水中扣除。
卡连特的咖啡卖10美分一杯,理论上可无限续杯,即使一天的工作时间都在餐厅度过,也仅需买两杯咖啡,20个工作日天天如此,总计花费4美元。
当然,天天如此是不可能的,偶尔思路受阻或搞个头脑风暴到楼下坐坐,其他大部分时间还是会待在办公室里,5美元是冼耀文精确计算过的数字,喝咖啡之余,还够吃两三餐简单的工作餐。
签单之事一拍即合,餐厅老板非常乐意接待一批固定的客人,哪怕消费不会太多,但可以给餐厅汇集人气。
端着咖啡在露天的位子就坐,冼耀文翻着餐厅的电话簿,从中找寻一个个所需的商家号码。
郑慧娴的大管家之位是赶鸭子上架,不少事情她都没有考虑到,茶水间只有一个咖啡壶,要添加一点家什,还需要联系文具供应商,零零碎碎的事,他都得操心起来,不可能等到人员都到位让负责的人执行。
十点,郑慧娴下来通知有两个人过来面试,两个都是女人,其中一个还是华人。他让郑慧娴先把华人叫下来,面试地点就定在露天咖啡座,氛围轻松点。
不一会工夫,郑慧娴引着一个女人向他走来,到了咖啡座,不等郑慧娴说什么,女人已主动向他打招呼。
“嗨,我是吉纳维芙·杨。”
“亚当,请坐。”
看脸,看举止以及刚才走路的姿势,冼耀文从女人身上看不到太多的东方气息,却能看出从小被教育的仪态痕迹,女人的家世应该不差。
等女人坐下,他改用国语问道:“你有中文名吗?”
“我叫杨蕾孟。”
杨蕾孟一开口就是天津煎饼味,给她中文启蒙教育的一定是天津人。
“我叫冼耀文,花社的老板,把你的简历给我看看。”
大概是第一次出来面试,杨蕾孟有点紧张,递简历时,手有点哆嗦。
“不用紧张,你就当是我们两个同胞之间闲聊。”冼耀文接过简历,嘴里宽慰道:“我是广东宝安人,你是哪里人?”
“浙江吴兴。”
目光放在简历上,冼耀文随意说道:“年少时在天津生活?”
“不是,我的母亲在天津出生,我的中文是她教的。”
“喔,你在美国出生?”
“瑞士日内瓦。”
“日内瓦?”冼耀文稍稍想了一下,“所以,你的名字源自雷蒙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