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对唐宁并不感冒,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位知名人物,有着不少信徒,读懂唐宁的理论思想就能触类旁通,读懂一大群人的思维角度,只有做到懂,才能更好地为他们服务,才能净化他们的财富拥有权的伴生业障——使用权。
他看得很慢,很多句子都要推敲一下,车子来到甸街的时候,他一页都没看完,路过28号时,他抬眼看了看街边建筑的三层,马老师在这里住了五年,大作《资本论》的八成篇幅是在这里完成。
“找一下康奈尔斯的金,看看能不能把这栋楼买下来。”
念头一闪而过,他把书收起来,扫视街道两边的店铺,相比上次他过来,中文招牌变多了,这记那记,倾诉着老板的来历。
等车子进入爵禄街,中文招牌更多,连成片,虽说片不到十米,但也有三个招牌,餐馆、洗衣,生活的配套既然有了,这里生活的华人肯定增加了不少。
在路边下车,拾级而上,他来到自己的公寓门前,屋内的欢声笑语透过薄薄的木门侵袭而出。
听声音人不少,大概是开party。
犹豫片刻,冼耀文正打算转身离开,木门打开,一个男人跨步而出,一只手刚从门把手松开的赫本正打算向对方道别,乍然间,她的余光看见了他。
赫本脸现惊喜,一个箭步冲到冼耀文怀里,“伱来伦敦,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因为情敌。”
冼耀文笑着回了一句,眼睛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从男人的眼中他能看到七分嫉妒,三分嫉恨。
赫本勾住冼耀文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声,“谁是情敌?”
冼耀文拍了拍赫本的头,把她轻轻撇到一边,迈步走到男人身边,“你好,我是亚当·赫本。”
“詹姆士·汉森。”
男人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热情。
“要走?”
“英伊石油(bp)需要一批卡车,我需要去处理一下。”汉森淡淡地说道。
淡淡的话入了冼耀文的耳朵却是逼味十足,用正确的方式翻译一下,就是在说“老子是跟英伊石油做生意的人,阁下是哪只?”
“哦,真是遗憾,没有机会和你喝一杯。”冼耀文指了指木门,“这里是我家,欢迎常来。”
“我会的。”汉森朝冼耀文伸出右手,“赫本先生,也欢迎你到我家做客,我住在伊斯灵顿。”
伊斯灵顿是伦敦传统的富人区,能住在那里,家底不会太薄,汉森话里的潜台词不言自明。
冼耀文礼貌地伸出右手和汉森握了握,“谢谢汉森先生的邀请,去做客的时候,我会带上鲜花和红酒。”
“回见。”
“再见。”
等到汉森踩踏楼梯的声音消失,赫本关上木门,一脸狡黠地看着冼耀文,“亚当,你是在吃醋吗?”
“是的,我在吃醋。”冼耀文如实回答。
“我喜欢听你这么说。”赫本挂回到冼耀文的脖子上,脸色变得哀怨,“去年你走的时候说明年才有时间来伦敦,我以为是一月或者二月,谁知道是六月,你来还不告诉我,是想给我一个惊喜还是想发现一点什么?”
“想听真话?”
赫本以眼神当作肯定地回答。
“真话很长,你可以回去继续你的party,我们晚餐时间慢慢聊。”
“okay,我给你介绍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