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西宁军的巨大胜利,凉州军这边就显得非常凄凉了。
整整十五万大军,加上之前张槎的两万大军,十七万大军,回来的只有眼前这残军败将。
逃跑了距离战场将近十公里地的张寔,终于停下了逃跑的脚步,这里离凉州城只有几里地,远远的能看到那易守难攻的边塞重城,凉州城。
花了大约一个时辰,他的身边终于聚集了差不多两万的逃军。
此时的他头发散乱,衣服凌乱,就连兵器都在逃跑中掉在了半路,可想而知,他在逃跑的过程中,究竟是有多么的仓促。
此时的他坐在泥泞的平原上,脸上一片的悲凉,十七万大军呀,就剩下眼前的这不足两万人。
那些人是魔鬼吗?
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想着想着心中不由的一阵气结,他捂着胸口,一阵咳嗽后,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都督”
旁边的亲兵见此情况,不由上前关切的问道。
“这次的损失有多少”
张寔一挥手,阻止了亲兵的关心,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汗巾,把嘴角的血迹轻轻擦掉,假装冷静的问道。
“这,这”
“说”
“是,都督,大军只剩下一万八千多人,还有一些走失的士兵还在慢慢的回归,预计最终能回来两万五千人”
亲兵眼神紧张的汇报道,他也害怕眼前这个看似冷静的男人,会不会一生气把他给砍了。
“装备呢?”
张寔再次冷静的问道。
“装备辎重几乎全部丢失,啊,都督”
亲兵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张寔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当他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回到了凉州城内,州牧官邸,此刻他的身边正围着他的正妻,和他的孩儿。
“唉”
看到床边的妻儿,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默认了如今的情况。
“夫君,保重身体,只要你养好身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的正妻听到他的叹气,不由的劝慰道。
“是啊,爹,只要我们家没垮,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大哥,不就是损失了一点士兵嘛,我们马上又可以拉起一批士兵来”
此时,走进来一位跟张寔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正是张家的第二号人物张茂。
“好了,让大家操心了,我没事,这两天城内的事务拜托茂弟了”
张寔看着团结的一家人,心里稍微有点安慰了一点,自己身体自己知道,两次吐血,已经伤了元气,需要修养。
他的胞弟张茂能力并不比他差,自己只是年长几岁所以才继任了凉州牧这个位置。
此时的大多数的州牧政权,其实更像是家族政权。
就像凉州牧这个位置,第一任的凉州牧是他们的父亲张轨,在他们的父亲张轨去世后,他便继任了凉州牧这个位置。
在所有的州牧中,他们凉州张家还是比较团结的。
“大,大哥,最近这。。”
张茂刚想顺着张寔的话,跟他汇报一下城内最近出现的奇怪现象,却看到嫂嫂给他投来警告的眼色,他顿时停下了话语。
“有什么棘手的事吗?”
张寔见胞弟的话语,有气无力的问了句,那声音中显得特别疲惫。
“哦,大哥,我想说,最近没什么事,请大哥放心”
“没事就行,尽快组织西凉军,加大招兵力度,我怀疑那帮西宁军,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凉州城”
“是,大哥,您好好保重,其他交给弟弟吧”
“嗯,你辛苦了”
说完张寔便闭上眼睛,不一会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