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选了一个看起来容易唱的。
王忠在旁边找了个脑袋,扣上钢盔,然后再用手拍打起钢盔。
王忠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拿起刚刚自己一直拍的钢盔看了看,重新戴在那士兵头上:“你叫什么?”
柳德米拉直接抱起王忠的胳膊:“我也是!”
也许是发现了地面有神箭,敌机迅速离开了。
这应该是歌剧《茶花女》的唱段,王忠之所以会知道这点,不是因为他经常穿燕尾服去听歌剧——怎么可能嘛,他还没有这样的雅致。
吉他是做不到了,万能的瓦西里现在要是在的话,可能可以临时配上音乐,但是他掏粪去了。
后面就是副歌,原词唱的是“阿甘斯坦”,一般翻译成阿富汗。
王忠:“啊这个……音乐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是圣安德鲁赏赐我的曲子。”
士兵们都愣住了——不对,连柳德米拉都愣住了,王忠也愣住了。
“将军唱个没听过的!”
唱到这应该有口哨,结果十几个小伙子一起吹起了口哨。
然后他开始回忆这一路听过的安特歌曲。
这歌的副歌就这么两句不断重复,而且副歌部分伴奏的鼓点都不变,只是加入了吉他宣泄情绪。
王忠:“谢苗,拿着这个钢盔,能让你在战场上英勇无惧。”
结果现在放眼望去,年轻的女孩子已经全哭了,洗衣队的大妈们则拍着姑娘们的肩膀,把宽阔结实的胸膛腾出来,让姑娘们放声大哭。
王忠现在确定了,自己听不懂亚平宁语,而看旁边的士兵那副云里雾里的样子,推测他们也不懂。
但是放在现在这个环境下,“畜生们”变成了侵略者普洛森军,这歌就立刻充满了英雄主义气息。
当然也可能装甲太厚直接吸收了呼吸时的起伏。
鼓点有了。
柳德米拉:“奥尔加殿下,大家都没听懂。”
柳德米拉:“殿下,您注意影响!”
唱的也是亚平宁语。
王忠只能找其他的,然后他还真找到了。
奥尔加也不管了,也抱起王忠的胳膊。
但是这花腔所有人都听得出来是真厉害。
进入第三段,王忠继续:“包围了我被包围了,再也没有逃生的办法。
说实话,这首歌放在阿甘斯坦,就有种黑色幽默的味道,因为苏军是侵略军,被歌曲称为畜生的人是英勇反抗的抵抗军。
他决定唱出发。
两人昂首挺胸,互相注视,虽然没有瞪眼睛,虽然两人维持着普通的站姿,但旁观的王忠总觉得能听见两只猫对峙的时候用嗓子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王忠愣住了:“啥?”
王忠抄之前根本没想到会这么合适。
王忠停下来,看着周围:“我唱完了,掌声呢?”
左边是柳德米拉在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右边是奥尔加在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现在没有情绪铺垫,那跑调就是必然的。
这是起了竞争心?
奥尔加站在那里,一边唱着连王忠这门外汉都知道难得不得了的花腔高音,一边维持着高昂着头的站姿,仿佛唱这歌毫不费力似的。
唱完之后,奥尔加像是在夸耀自己依然平稳的气息一样,双手叉腰,努力把呼吸维持在胸口起伏外人几乎看不出来的地步。
当他摇晃身体开始唱“我们行军路途遥远”,奥尔加突然喊:“我们不要听这个听过的!”
士兵们都愣住了。
王忠被起哄得没办法,只能搜索记忆,找那种容易唱,大白嗓也能有感觉,然后旋律还简单的歌——这样他不至于跑调跑得太严重。
“谢苗·阿列克谢耶维奇。”
进副歌的时候,终于有鼓点(钢盔)之外的乐器加入进来了,王忠看向音乐传来的方向,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大兵,拿着一把巴拉莱卡。
……她发现了这个系统的漏洞!
“好了,再见吧,我拉开了拉环!”
“水已经不剩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