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发生了爆炸。
瓦西里：“哪儿呢？”
重炮落在他们刚刚离开的位置。
工兵排雷用的爆破索就是采用了这样的原理，一发火箭带着长长的爆破索，落到雷区中起爆，超压和暴风就会把爆破索周围长条形的区域全部清空。
两千米距离从空中看下来就算是坦克或者碉堡这种目标就一個小小的点，还混在复杂的地面景色中，非常难看见。
第二波的三发神箭命中目标，灿烂的火光中敌机凌空解体，燃烧的碎片和机群同步坠落。
尤金中校停下来，和其他人一样把头探出战壕看向树林方向。
第三波神箭中的两发因为丢失目标而飞向天空，但第三发像长了眼睛一样，追上了冲进视野盲区的轰炸机，把它炸成了一团火球。
巴甫洛夫：“嗯，那边没有被炮火准备，而且都是空旷地，我们设置的地雷还在。”
安德烈上尉看了看尤金中校：“您端着点，摆出您在矿上训斥矿工们的架势就行了。这种时候出现一位严厉的老爹型的长官对士气大有裨益。”
更可怕是，天空中传来尖锐的、恐怖的呼啸声。
尤金中校和战士们一起欢呼起来！
t34停下来，一炮打爆了一辆四号。
“敌人这一波空袭结束了，不知道t34还有多少辆完好无损。”
树林里，神箭连一分队阵地。
话音刚落，电话铃响了。
王忠用铅笔在空中围绕地图上的奥拉奇画了个圈：“已经是敌人的极限了。如果敌人要进一步增加单次攻击投入的兵力，就要在大型牧场那一侧——也就是城市东南侧展开。”
显然别的地方还有战斗在等着将军。
“不是神经病！”叶采缅科一边把其他几个祈祷手姑娘扔上车，一边说，“在洛克托夫，我们刚离开发射位置，普洛森人的炸弹就掉下来了！要不是柳德米拉·瓦西里耶夫娜反应快，我们全死了！”
“看到没！我比你们多打一架！”叶卡捷琳娜高兴得直蹦跶。
“快撤！”叶采缅科一把把她从弹药箱上拎起来，扔进吉普车里，“快撤！我们打了那么多发，敌人肯定发现我们位置了！重炮要来了！”
王忠：“主要是战斗意志。”
航空炸弹落在粉红色的烟雾周围——普洛森空军确实训练有素，那么高的地方投弹还有这样的命中率。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大脑袋t34冲出灰褐色的“墙壁”，天线上的红旗迎风飘扬。
巴甫洛夫立刻拿起听筒，然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有无线电。”
王忠切换回室内视角。
————
话音刚落，天空中传来呼啸。
“我们周围有上百辆坦克，目前可以确认这里有一个营，这里一个到两个营……”
他冲过去，给了新兵一巴掌：“那是敌人的俯冲轰炸机！肯定是炸将军的！”
这时候有新兵惊恐的喊：“是恶龙！普洛森人派了恶龙来打我们了！”
如果是冷战时代，还能用火箭布雷车在敌人进攻前临时补一个雷区，现在妹有这种东西。
“不要怕！”
然而面对神箭高效率的杀戮，飞行员们选择在两千米投弹然后保命——毕竟操作手册上说2000米已经可以投弹了。
只要我面不改色，谎话就会成真！
巴甫洛夫拿起听筒：“师部，讲。嗯，嗯。好的，非常好。”
王忠双手压在地图桌上俯瞰奥拉奇：“敌人目前用来进攻的兵力，还不到我们不能抵御的地步。”
挂上电话后，他看向王忠：“森林方向被打退了，不知道敌人损失有多少。我们有十二人阵亡，17人受伤。”
他接起来“嗯”了两声，挂上之后报告：“153高地的敌人退下去了。以前两天敌人的攻击组织速度，我想一个半小时到两小时内不用担心高地。”
尤金中校不懂战争，但是他知道该怎么处理乱说话的部下。
然后王忠面不改色的切换话题，他来到地图桌前说：
王忠：“这么多？”
“你们看！”有人喊。
尤金中校骂道：“那叫俯冲！”
王忠：“那就把t34都调动到东边去！现在，马上。让他们在去东边的路上停在中学门口，补给弹药和油料。”
他上了车，一脚油门开着吉普车狂飙起来，一边开一边继续说：“当时我们的发射位置在一个安纳托利亚澡堂上，炸弹把整个澡堂都扬了，我们车都开出老远了也被波及！普洛森人为了杀掉我们，花了大心思！”
神箭连居然连夜移动到了153高地附近！
“问题就在于我们每次挡住敌人需要损耗多少兵力。”巴甫洛夫顿了顿，看了王忠一眼，“以及我们的战斗意志还能维持多久。”
他一边说一边拿着铅笔在地图上画。
“乌拉！”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