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巨大的声音让贝尔格上校一紧张,就把假牙咬碎了。
他的身体在求生本能的控制下,第一时间想把氰化物吐掉,然而最后的理智告诉他,一切都晚了。
宫内省和宪兵一起冲进房间,带队的特务一巴掌把贝尔格上校手里的酒杯打飞,随后掐住上校的脖子,制止吞咽动作。
「催吐剂!」
另一名特务立刻把一整管催吐剂倒进贝尔格上校的嘴里。
上校的身体很快在催吐剂的作用下开始呕吐。
过了五分钟,匆匆赶来的医生对特务说:「抢救过来了,但是估计要过几天才能恢复到可以问话的程度。」
特务笑了:「这就不用您担心了,我们相信贝尔格先生很快就会愿意跟我们介绍一下他们的阴谋了。」
三天后。
皇帝看着刚刚进屋的宫廷总管,问:「我姐姐情况还好吧?」
「殿下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她倒是非常担心您,陛下。」
皇帝看着面前的咖啡:「我还好,就这么告诉姐姐。吉尔艾斯的家人呢?」
「他们已经赶到普洛森尼亚,准备参加国葬。但是,陛下,吉尔艾斯阁下尚未获得足够的战功,国葬的决定欠妥。」
「他拯救了我,这还不够吗?」皇帝反问道。
总管顺从的点头:「您说得对。」
皇帝推开面前的杯子:「把我的将军们叫进来,国葬的事情先放一边,我们先聊聊今年冬天的反攻!」
总管鞠躬,转身离开。
很快普洛森的元帅和将军们进了房间。
凯尔特元帅身上缠着绷带,绷带上还透着血,其他将领们身上也都带着伤。
皇帝扫了眼进来的人,问:「布莱恩元帅呢?」
凯尔特元帅:「元帅拒绝接任陆军总司令,说自己年龄大了,上个楼梯都要摔三次,每天半夜还会把屎拉在裤裆里,不适合当陆军总司令。」
皇帝用力一拍桌子:「混蛋!罗科索夫还在战场上尿裤子呢,不一样成了安特陆军总司令?」
凯尔特元帅提醒道:「他是前敌司令部总司令。」
「够了!」皇帝一挥手,「赶快找一个陆军总司令来,哪怕只是挂个名也行!」
凯尔特元帅:「现在我个人建议,可以由凯瑟琳元帅担任。」
「可以!现在我们来说进攻的事情。罗科索夫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在国葬当天发动反攻,我们的新式坦克将会撬开他们的防线,消灭他尚未恢复元气的装甲部队——」
元帅和将军们面面相觑,然后装甲兵总监毛奇大将打断了皇帝的话:「陛下,就算罗科索夫手里的部队没有恢复元气,我们装甲力量仍然处于劣势,而且罗科索夫手里有大量的坦克歼击车,还擅长构筑反坦克攻势…」皇帝拍着桌子:「我们需要一次胜利!这次刺杀,已经动摇了国民的信念!我们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一次胜利!
「如果你们觉得单纯进攻不好赢,那就用上毒气!再用最新式的v2导弹轰炸安特,炸罗科索夫的司令部!」
就在这时候,头上缠着绷带的保时捷博士站起来:「陛下,我们试着在豹式坦克上安装实验性红外线夜视仪,成功让坦克具有了夜战能力。只要把反击时间推迟到明年一月,我们就能给一百辆豹式装备原型夜视仪!」
皇帝摇头:「来不及了,罗科索夫十月就会进攻的,现在可萨莉亚在下雨,雨停了泥泞的土地被冻硬,他就会开始了。」
毛奇大将:「吉尔艾斯将军认为应该防守反击,现在不应该尊重他的遗愿吗?」
皇帝沉默了几秒,答:「你说得对,他从来不犯错。我们需要一个防守反击的计划。」
10月15日,安特城市罗涅日,可萨莉亚第一方面军司令部兼前敌总指挥部。
王忠进屋脱掉雨衣,交给瓦西里。
瓦西里一边把雨衣挂到门边的衣帽架上,一边说道:「今年入冬这雨下得有点猛啊,很多地方都报告出现了洪涝。」
王忠:「这几年气候一直奇怪,去年不是还提前结冰了嘛。」
「报告!」通讯参谋在几乎贴脸的距离大声喊。
「苏卡不列!吓老子一跳!」王忠大喊。
通讯参谋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元帅达瓦里希,急电,普洛森皇帝遭到刺杀,包括龙德施泰尔元帅在内的多位高级将领阵亡。」
王忠努力装出震惊的样子:「什么?」
通讯参谋把电报递上前:「您自己看吧。」
王忠拿过电报装模作样的扫了眼,递给瓦西里,同时说道:「不知道这个变故,会不会影响普洛森统帅部的决策。」
瓦西里:「按照之前的情报,这个死掉的吉尔艾斯上将和普洛森皇帝的关系很好,说不定会影响他的决策。」
王忠点点头,穿过门房进了司令部地图室。
巴甫洛夫问:「外面什么情况?你怎么喊这么大声?」
王忠:「普洛森皇帝遭到刺杀。」
「啊?」巴甫洛夫大惊——这是货真价实的大惊,比王忠刚刚那浮夸的演技有质感多了。
波波夫正喝水,直接一口水喷出来。
房间里其他人也停下来,瞪大眼睛看着王忠。
不知道谁问了最关键的问题:「死了没?」
王忠:「没有。我倒是希望他别死,这样今后我才能审判他。」
瓦西里:「用您腰间那把击毙了两名大将手枪吗?」
什么枪火审判!
王忠:「武器的批判代替不了法庭的审判,我会亲自把他抓上法庭,如果法庭判他绞刑,我亲手把他送上绞刑架。如果法院判他上断头台,我要成为砍断闸刀绳子的刽子手。」
巴甫洛夫:「所以皇帝没死成,那他的高级将领呢?如果那位帝国参谋长凯尔特元帅被杀死了,说不定会导致普洛森帝国后勤系统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