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林冬至和林母正在场院里和大家伙热热闹闹的等着分肉呢。
今年的猪养了不少,村里也留下了一半,足够大家伙过一个好年。这还不算,赵大爷还拼了他的老腰,硬是和几个村的联合一起,领着村里的小年轻们上山打了一次猎,野猪窝都让他们给端了。
因为这次要的人多,男知青们也被召了进去,巴图可算是过足了瘾了,回来时还一个劲儿的和林冬至她们眉飞色舞的炫耀着。
林母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也想去跟着一起看看,把村里人可吓坏了,出了一个段大娘专项负责看着她,只怕她一个不留神就跟了上去。
林母怏怏的,只好跟着村里的女人们一起进附近的地方采摘采摘木耳,捡点柴火啥的。
等赵大爷他们打回了猎,她就跟着大娘们一起做杀猪菜。生活变好了,锅里除了下水和边角料,还放了许多的好肉,村民们一边热热闹闹的排着队,一边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今年的好年景。
分肉本来是没有林母的份的,她也只是今天过来凑凑热闹,可是今年林母在秋收里辛苦的劳作村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今年的肉又多,所以大家伙一致决定给林母也分上一份。
林母和林冬至推脱不过,只好拿着分好的肉,带着分得的杀猪菜,两人沿着街道慢慢的走回家里。
正在厨房做饭呢,林冬至突然听到外面哄哄嘈嘈的,好像有很多的人走了过来。
林冬至奇怪的探出头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连杀猪菜都顾不上吃了,竟然想着过来坐坐,反正她和林母的杀猪菜是不给别人的,就让他们坐在那里眼馋看着去吧。
小白:你一天天的除了吃还能干啥?
刚刚探出头,就看见李大爷带着一个邮递员,后面还跟着男知青们和李抗美、李援朝、段大娘等一群人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
林母也探出了头,看见了他们,笑着问他们:“李兄弟这是咋啦?”
李大爷笑呵呵的指着邮递员说道:“老嫂子,我今天可是要喝你一杯喜酒的。”
哦?
林冬至和林母疑惑的对视了一眼,看着邮递员笑眯眯的拿出了一封信,林冬至的心急速的跳动了起来,那,是她的录取通知书吗?
林母最先反应过来,她急急忙忙的奔了过去,颤颤巍巍的接过来,拆开信封,在场的整个人群都沸腾了,q大,这可是全国最好的大学啊!
李援朝笑着说道:“听徐主任说了,你可是咱们省的理科状元呢!”
李大爷咧开大嘴笑着:“看我侄女就是能干。”
男知青们也都羡慕的看着录取通知书,心里一片怅然,也不知道自己的通知书什么时候能够下来。
林冬至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笑着说道:“放心,录取通知书不是一块下来的,得一批一批的来呢。”
岳高沉默的点点头,巴图和白宇迪拍拍他的肩膀,他转头会心的一笑。
李抗美赶紧喊道:“阿姨我们要吃好吃的,今天我们要吃炖肉。”
林母爽快的答应了:“行啊,都在,来的人都在,不是正好今天分了肉了吗,冬至你再去买两瓶酒,咱们不醉不归!”
林冬至连忙答应着,却被李大爷一把给拉住了:“这孩子,还能用你买酒,大爷那里的酒多了去了,抗美,去拿酒。”
李抗美清脆的答应了一声,转头就要走,被林母赶紧拉住了。
林母笑着说道:“李兄弟这可不行,今天的酒必须得我们买,这是喜酒,喜酒,可不能拿你家的酒充数。”
李大爷摸摸头,爽朗的笑了:“那行!我今天可就啥也不拿了,坐在这里就喝酒。”
说着就要把邮递员让到上座:“你今天可是贵客,可得好好喝几杯。”
邮递员囧道:“大爷我今天可还有信没送完呢。”
李大爷霸蛮的说道:“那我可不管,反正你今天得在这里吃。”
推脱不过,邮递员到底坐下了,好说歹说喝了一杯酒,吃了几块红烧肉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他包里还有不少的信件等着送呢。
月光如水,看着外面,林冬至和林母幸福的靠在一起,她们也醉了。
迷迷糊糊中,林冬至听见林母在那里轻声说道:“老林,咱们家的乖女儿终于能回城了!”
林冬至高兴的笑了,是啊,自己终于可以回城和家人团聚了!
转眼间,就到了林冬至和林母离开的时候了。
由于林母和林冬至之前储存山货过于多,就算是林冬至偷偷的往空间里藏了不少也还是不显行,再加上李大爷一家子给拿来的各种礼物,还有其他村民家给的,还有林冬至这几年来在胜利村积攒下来的,零零散散的,经过了几番精简,她和林母的行李还是十分壮观。
林冬至想把储存的山货啥的送给男知青们,林母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捡来的山货就要送人,委实有点舍不得,去邮局邮了几次之后,看看没有减下去多少的山货,林母也放弃了,由着林冬至把山货送给了男知青们。
女知青点的自行车她送给了李抗美,岳高这次也考上了,只不过他的成绩一般,没有报京市的大学,去的是s市的一所大学。白宇迪呢,他也考上了,报的是京市的一所大学。巴图就很惨了,这回就他没有考上,看着大家都兴高采烈的样子,他垂头丧气坏了,心里暗暗懊恼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学习,现在只好能下一年高考了。
院子里的母鸡她送给了段大娘,相信她老人家一定能给自己的母鸡喂得胖胖的,多下蛋。
还有一些林林总总带不走的东西,林冬至也通通送了人。
离别的时候,李抗美抱着林冬至哭个不停,几年的生活让她对闺蜜有了恋恋不舍之情。
林冬至笑着安慰她:“好啦,都多大的姑娘了,还这么爱哭。我答应你,等你生了孩子咱们就定娃娃亲好不好。”
李抗美别过了头,轻哼一声:“才不呢,你一条光棍,对象都不知道在哪里晃悠呢,还和我定娃娃亲。”
段大娘失笑道:“这两个女孩子也不害臊,啥话也敢往外说。”
两人都笑了。
哼次哼次的爬上了火车,母女俩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坐在座位上,看着远去的县城,望着前方,林冬至似乎已经看到了b城在向她招手。
林冬至在心底轻轻的呼唤着:b城,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