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慌忙的散开,每一个人都拼命的摆手解释:“哪能呢,哪能呢,我哪能写俺大侄子呢。zhaikangpei”
得到了否定的回答,曾大娘有了靠山,她冲上台,试图把纸条撕毁:“我跟你说援朝,我们不认啊,这次不算,你重新给我们选。”
村干部赶紧把她按住,夺过了纸条。
李援朝大喝一声:“你干什么你!选你家你不认,那下一次选了别人,别人也不认该怎么办?再重新选吗?”
“那我不管,反正这次不算。你没听见吗?都没选我家,为啥纸条上写我栓柱的名字了?作假,这是作假。”
“作假?好呀?你去问问谁作假了。”李援朝一抖纸条,“这样吧,你去和大家说,让他们重新选,只要他们同意,我就没意见。”
曾大娘把希望的眼睛投向人群,一阵鸦雀无声,该聊天的都不聊了,连编草辫的也不敢编了,大家都低着头,呼吸也不敢呼吸,身边的狗都被捂住了嘴,只怕被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曾大娘的心都凉了。
她软了腿,跪倒在地上,哭着说:“大队长,援朝,栓柱可还没娶媳妇呢,这将来谁能嫁过来呀!援朝,你可是他堂兄弟呀!你不能看着不管呀!”
李援朝无奈的摇摇头,宣布散会,就要上报名单。
李栓柱一家疯了一样拉着他的手,就是不肯让他打这个电话。
他烦躁的挣脱了,走回李大爷家。
段大娘看到自己的儿子回来,苦恼道:“你这是天天尽往家里招揽麻烦。”
话未落音,李来财带着老婆孩子一大家子齐齐整整的跪倒在门口,口中大喊开恩,放过他家栓柱。
李援朝愤怒极了,他冲着李来财喊道:“我说四叔,这事是村里人自己选的,你和我说不着,再说了,已经选完了,改不了了,你回去吧啊。”
李栓柱被父母逼着下跪,本就不愿意,直挺挺的在那里跪着,听到李援朝的话,他气道:“你是大队长,啥不是你说了算,这话说的这么轻松,推的倒干净。”
段大娘气的走出来,他儿子怕被长辈跪,都是平辈小辈她怕啥。
她走出来,忍了忍气,假装好意往起扶曾大娘:“她弟妹,你赶紧起来,一到冬天你就好有关节炎你不知道啊,这都是平时干活概也往下蹲的过。别人不爱惜自己,咱得爱惜自己,别尽动不动就下跪,容易腿疼,还不赶紧起来。”
曾大娘哪吃她这一套,她借机抓住段大娘的胳膊,哭喊着:“他嫂子,之前我对你多有得罪,我错了,你行行好饶了栓柱吧。”
李来财也哭了:“援朝他娘,我知道,因为女知青那事你们一家恨毒了我们,可那也不是为孩子好吗?我们错了,我们不闹了,不找林冬至了,你饶了我们吧,别让栓柱去了。”
正要反驳他的话,远处传来李大爷的一声怒喝:“李来财,你瞎说什么你,一天到晚的就在那里瞎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