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粉条和酒交给了冀来,李铁柱和郭胜利也投入到了厨房的战斗中去。gaoyawx
几经忙忙碌碌,一桌美味佳肴被大家合力做了出来。
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红烧野猪肉、杀猪菜、凉拌粉条、黄瓜炒鸡蛋、海带汤,还有南瓜饼、二合面饼子,李铁柱和郭胜利不好意思起来了。
李铁柱抱歉的和冀来他们说:“我娘就是那样的人,一辈子节俭惯了,拿她点肉就和要她命一样。”
郭胜利也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头。
冀来他们也表示理解,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上山打猎的本事,即使有也不是总是能打到。对于常年闻不到肉味的人们来说,肉的确是奢侈品,要不为啥这会儿的肥肉就是一等一的好肉呢,吃进去肚子里就有油水了呀。
巴图拍了拍李铁柱:“都是兄弟,说那么多干啥。”
白宇迪也随时附和:“就是,喝酒喝酒。”
死里逃生的男青年们频频举杯,喝到高潮时候索性划起了拳:“一条龙呀、哥俩好呀、三星照呀、四喜财呀、五魁首呀、六六六呀、七个巧呀、八匹马呀、九连环呀、满堂红呀。”
“输了,输了,你输了,该你喝了。”
“我喝就我喝。”
林冬至早已躲到了一边,她本就不善饮酒,刚刚一直喝的是水,看到划拳的众人,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她赶紧躲开了。
望着远处的月亮,感受着习习的凉风,走到院子里的林冬至不禁双手抱住胳膊,缩着脖子打了一个寒战。
冷冷的月光下,她又在想自己远在那个年代的父母家人了。
看着屋内热闹的人群,想着院子里的自己的孤寂,一股清泪不由得顺着眼角落下,正所谓人间悲喜并不相通,我在这里哭泣又有谁能感受到呢。
正乱想着,就听到不远处有抽泣声,寻声望去,林冬至看到岳高也没有参与划拳,靠着院墙仰头望着月亮。
林冬至没有走过去打搅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仍然和岳高一起看着同一个月亮,至于心境,各人的心事自己想吧,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吧。
屋子里的男青年们越发的高兴起来,划拳划得不过瘾,已经开始斗起了歌。
“金杯银杯装满酒,双手举过头……”这是巴图首先发起的祝酒歌,草原上的汉子喝酒出色,歌舞也同样不逊色。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这是白宇迪的声音,想不到小伙子天天悄不作声的,唱起歌来也是有鼻子有眼的。
“该你了,该你了。”众人极力地催促着冀来。
推辞不过的冀来,无奈地唱起来:“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
原本就五音不全的他,紧张之下不由得带起了颤音,使的歌听起来越发的怪异。
大家一阵哄笑,引得冀来发起了脾气:“你看你看,我说不唱不唱,偏要我唱,唱了又笑话我。我不唱了。”
巴图他们边笑边劝,吵吵嚷嚷的混乱成了一片。
知青点院外,大队长正在外面黑着脸听着男知青点传来的红灯记选段“临行喝妈一碗酒”。
旁边的村会计看着黑脸包公,小心翼翼地靠在一边,不敢说话,只怕被牵连到自己身上。
李援朝恶狠狠地点点头,小崽子们,这是觉得自己有功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