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祖是何等尊贵的人物,站得高看得远,他们这般打算,肯定是有原因的。”
“别的不说,若不是两位老祖决定和铁尸门,五福洞讲和,那些被俘虏的弟子能回来?”
“再说了,那一场仗怎么能是白打?”
“咱们在黑窟山建了分舵,还立了这坊市,又打通了和妖族商贸的路线。”
“怎么看,都是门派赚翻了!”
同桌另一名同门也劝道。
“师兄言之有理!”
“还是两位老祖高明。”
“以前咱们在这黑窟山中并无据点。”
“如今原玄墨门,阴魂派都成了咱们山头,中间还重立了这黑窟坊市。”
“门派地盘扩充,又招了许多散修做弟子,分明是兴旺发达的表现啊。”
“师弟啊,咱们谁没有同门死在那场夜战中?”
“你也别恨,等将来实力强大了,咱们未必不能将门派势力再往南扩一扩!”
古剑庄和白鹤门如今要再往南扩,那就是铁尸门和五福洞了。
显然,众人眼中,如今只能说是下一场大战前的休息时间,维持些表面和平罢了。
之前那名愤愤发言弟子也叹口气,说句但愿如此。
不过他到底意难平,话题一转,低声喷起了铁尸门掌门师杰和五福洞妖王。
这次他脸上却是带着诡异笑容。
“你们听说没?”
“铁尸门最近倒了血霉,前些日子有墨如烟夜袭山峰,一掌打崩了山峰,那师杰掌门落了个重伤,弟子们死了近半。”
“他怂包软蛋,连战都不敢战,还是苦苦求饶才捡了一条性命。”
“因此铁尸门人心涣散,甚至有弟子头晕想投入咱们门派,被拒后直接在坊市安了家,宁愿当散修也不愿回门派中了。”
“要说那铁尸门掌门师杰现在里外不是人。”
“对妖族他是脚踩两只船的小人不可信,对正派他是曾经拔刀沾满门人鲜血的死敌,下面门人弟子因为兼并了另外三派也均不服他,认为他趁火打劫!”
“便是金丹强者墨如烟也和他有仇,时不时敲打他一番。”
“想想原来七魔门多么兴盛,将黑窟山打造铁桶一般,如今却成了谁都能踩一脚的软脚虾!”
“若是那七掌门有机会后悔的话,除了成就金丹的墨如烟,恐怕其他掌门都想回到半年前。”
“谁敢提七魔门火并干死谁!”
原来那铁尸门掌门师杰这几月好不容易招兵买马,收了一批散修撑起门面,甚至还又把门派搬迁至原万骨林地盘,好远离五福洞控制。
又曲意奉承古剑庄和白鹤门,主动将俘虏放归,愿意和平相处。
若不是他及门人弟子手里沾了两派太多弟子鲜血,怕是早就跪上山门请罪了。
而且他还积极给五福洞和古剑庄牵线搭桥,最终五福妖王将妖族控制的俘虏们全都放归。
靠着自己脚踩两只船的本领,他勉强保持了铁尸门的中间地位,左右逢源。
古剑庄和白鹤门两位金丹老祖也需要和妖族中间有个缓冲。
他们和五福妖王心照不宣,都捏着鼻子承认了铁尸门的中间骑墙地位。
师杰刚松了没一口气,某一夜墨如烟突然上山,只一掌就毁了半个山头。
师杰愤怒冲出洞府,等看清楚是这女杀神,连战也未敢战直接萎了。
据说当时场面十分难看,一派掌门跪地求饶,卑躬屈膝,痛哭流涕。
墨如烟或许也被这阵势给弄懵了,没想到一门之主居然如此无骨气。
她咯咯娇笑赏了师杰一掌,就此飘然离去,而师杰受伤后修为连筑基也保不住,已经跌到了练气大圆满水平。
师杰重伤不能理事,再加上苦苦求饶的丑态被弟子们看了,门下多有逃散,他也顾不得管,有不少弟子就入了坊市做了散修。
最近这位师掌门在黑窟山的名声臭不可闻,有人说铁尸门不如改成软骨门才更妥帖。
什么师掌门?
明明是死掌门!
众人嘲笑师杰一番,话题一转,又将火力对准了那五福妖王。
“还有那五福洞,那老妖王自打纳了这新夫人,南面桃花洞那桃花老祖隔三岔五攻打,又有前玄墨门掌门墨如烟上门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