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八月,苏岭染的暑假刚开始。
他本想在世界流浪一番找点事做做,结果被亲爹召回家陪伴母上。
亲爹正忙着,又担心生意上的对手诡计多端误伤家人,让他这做儿子的速速回村伴驾。
这不,他就回来了。
小儿子肯在假期回来,苏杏万分高兴,一扫之前的无聊郁闷,拉着儿子直奔昌叔家让老人开心开心。
苏岭染在诸位长辈面前表现乖巧,像个品学兼优的贵公子,让人羡慕妒忌恨的那种。他还在国外买了好多新鲜水果,在回来的隔天,由配送点送进村里。
家家有份,包括养生馆。
养生馆那群戏曲团的老人大部分尚健在,大多都有八、九十岁的年纪了。看着当年那枚忠实小粉丝长大成人,众老人颇有感触。
“小子,在外边这么久,基本功还在不?”
苏岭染一听,当场给大家来一段武旦走步姿势,动作标准,气势十足,老人们看了大声夸赞。
随后,他又来一段花旦的唱腔。
人俊,扮演的人物也俊,标准的女性唱腔在他身上一点不显突兀,把大家乐得哈哈大笑,纷纷鼓掌称好。
“你妈见过你这副模样吗?她不反对?”有老人戏谑笑问。
苏岭染长相清俊,换上女装也是一名绝色佳人。有些家长一见儿子扮女装便心里忐忑不安,深怕他是个同。
没办法,同性恋在很多家长眼里犹如洪水猛兽,心理上很难接受。
“为什么要反对?她最喜欢传统艺术,在家经常跟我对戏,男女唱腔我们轮流换。”苏岭染不以为意地说,“她知道我在学校组织了戏曲团,差点乐坏了。”
她想去当后勤来着,被父亲奚落她干扰儿子的想法、影响儿子的发展前途、拖儿子后腿……一系列的慈母多败儿的帽子压在她头上,这才打消她的念头。
有人乐呵地说:“你母亲也是个爱玩的,难怪生出你个野猴子。”
苏岭染笑了笑,靠着栏杆抛着手中的苹果玩,一边欣赏茶亭外的山林之景。
此处是山里的大茶亭,老人们最喜欢聚集的休闲场所。
“对了,小染,听说你姐姐有可能承爵是吗?”有老人很好奇,“如果是就好了,小菱儿真给咱们村长脸。”
他的话挑起众人的好奇心,纷纷相问。
苏岭染却不以为然,“你们别听我爸妈吹,承爵哪有这么容易?现在外边很多新病毒层出不穷,我姐是哪些病毒来得急,她就研究哪一种,根本没空管别的。”
“外边有这么乱吗?”
“当然,去年我在外边流浪,在圣诞节那天给我姐逮了一只受感染的人形怪物,后来在一个村里发现这种病毒感染源……”吧啦吧啦地讲述外边的形势。
末了,他说:“我妈还想到外边逛逛,顺便换个环境住。我是反对的,就她那身板连只野鹿都跑不过,我爸也老了。若真要搬必须跟我们住,否则不安全。”
其中几位老人微怔,各自相视一眼。
“怎么,你妈想搬走?”
小染坦然点头:
“上回被人借题发挥,害我爸要利用媒体帮她澄清、证明。我妈觉得累,结个婚被人诅咒了十几二十年,足不出户还有祸从天降。烦了,想换个清静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