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玉回到京城,下了飞机,在机场里一眼便看见秦煌站在人群里向她深深凝望的目光。
看见她出来,他微微笑着。
在情感方面,他不是简单直白的人,肉麻的话是说不出来的,所有的温情暖心全靠伴侣在日常生活中体验。
换了旁人会觉得他缺乏情趣,不配找媳妇。
可是,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深得婷玉的心,她最怕好友和姓柏的那一套,肉麻话像挂在嘴边随口扔一句出来。
像自己夫妻这样的,刚刚好。
等她站在面前时,他目光温然,“我领导想见你。”
从筱曼那里知道不少信息,既知对方没有恶意,试探一过,接下来就是面谈的环节。
至于监控事件,她是什么等级的人就要接受什么等级的考验,无论是人类阶层的安排,或者命运使然。
只要不涉及亲人的安危,这种范围她能接受。
“好,”婷玉早有心理准备,神色如常,“走吧。”
秦煌原地站定不动,专注而沉默地看了她一会,蓦然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自从婷玉走后,苏杏着实颓了几天,经常跟双胞胎聊天,和小儿子、小能在村里游山玩水。
而小力士回总部了,在苏杏不外出的情况下,它不会在云岭村露面。
周末的早上,儿子小染不用上课,陪亲妈出去散心。
春江水暖,苏杏带着小染、小能在村尾的松溪河边玩。目测河里水草青疏,鱼儿窜游,顿时来了钓鱼的兴趣。
“儿子儿子,戴帽子。”苏杏追着小染,把一顶小草帽盖在他头上,“小能,这是你的。”
“谢谢夫人,我不需要。”太阳越晒越好,它要充电,况且不是很晒。
苏杏不理,直接盖在它头上,“这是昌叔给你编的哦。”
长者赐,不敢辞。
昌叔给孩子们和小能都编了一顶草帽,边缘碎碎的,很有艺术的质感。当然少不了她那份,她最喜欢这些手工艺品。
她这么说了,小能只好带着,还好一顶草帽对它没有影响。
三人搬来三张小竹凳坐在河边的一棵梅树下,这棵梅树是原住民。其余的柳树、杨桃树是后栽的,树冠撑得很开,甚是荫凉。
当然,要一个五岁的小孩耐心钓鱼几乎不可能,哪怕小染很乖巧,刚把钓杆插好就吵着要跟妈妈玩游戏。
“今天不玩游戏,”苏杏拿开他的手机,“天天玩伤眼睛,你看看那些戴眼镜的小朋友多可怜。再看你哥,不戴眼镜多帅气。”
“二哥有戴。”小染不服气地嘟起小嘴。
“那是护眼罩。要不,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小染想了想,妥协了,“好吧,要好听的。”
苏杏瞧瞧松溪河,河水清澈,河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不由心头一动,“就河伯吧。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年轻的书生过河时被水鬼抓走当了替身……”
河边的风凉凉的,妈妈的声音温柔轻缓,催人入眠。
小染昏昏欲睡,苏杏转而和小能聊天,声音很轻。小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大一小有共同话题。
鱼钩一直没动静,有谁会在乎呢?
“就这里吧,这里好凉。”
“好好好,就这里。哎,那边有人,坐这边……”
河边还坐着一位古风美女,可以拍照,哪怕拍个背影也好。
一阵嘈杂声吵醒小染,苏杏回头瞧了一眼,不禁蹙眉,又是茶室的客人和森田。对方见她望来,再次歉意地向她们娘仨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