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兵见也没什么和龚开疆可说的了,就对他吩咐道:下一步计划对经济开发区那边进行转型振兴改造,你们营商局先拿出个方案来,就让龚开疆回去了。
龚开疆走后,李飞兵又和审计局局长通了电话,让他对市政府下辖各行政机关开展审计工作,就由营商局开始,对其五年内的业务进行审核,三天内必须完成。
李飞兵知道这审计局只能是走走过场肯定查不出来什么,就又给孟繁鑫安排了任务,让他查清龚开疆的个人资料,最好能再安排人盯他几天,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孟繁鑫得了命令,立即安排心腹去执行,但是这没有确实的证据,也没有立案,不好大张旗鼓的进行,只能是“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
因此,孟繁鑫让李飞兵能多给他点时间,最好是一星期,李飞兵欣然应允。
将一切都布置好之后,李飞兵想去营商局看看,那里的实际情况最能说明龚开疆是什么状态。
想到这,李飞兵将秘书小高叫来,问他今天下午有什么临时安排没有。
“没有,老板!如果有的话,我会提前通知您的!”
最近高浩深也能感觉到李飞兵在有意疏远自己,所以就显得特别殷勤,他也猜到李飞兵是想要出去,满脸期待的说道:“老板您是要出去吗,我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哦,不用了,我去看个老战友,弄那么大排场不好,我坐出租车去就行,另外小高你把龚开疆刚才给我送的资料整理一下。”
李飞兵说完起身就走,最近他有意无意的都在细品这秘书小高,凭直觉来讲,还真感觉他有点问题,之所以没立即换掉他,也没捅破,是因为觉得留着这人,将来能派上大用场。
李飞兵出了市政府,拦了辆出租车就向营商局赶去。
路上那司机师傅还好心对李飞兵说道:“你是去办事的吧!下午去估计办不上了,营商局这帮孙子吃完午饭要休息一个半小时,然后还得打会球活动一下,等运动完也就下班了!”
李飞兵听完笑道:“我去试试吧,也许能办上呢!”
很快,李飞兵就来到了市营商局的办公大楼,直接进了综合服务大厅。
这大厅里面是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李飞兵转了一圈,看了看表一点十分。
这都到了办公时间了,也不见有工作人员出来。
就在李飞兵想上楼看看的时候,一个保安手里拿着个茶杯懒洋洋的走了出来,见到李飞兵还把他给吓了一跳。
“谁让你进来的!这是办公重地!进来要先登记!”
这保安似乎对李飞兵的闯入有些不满,态度十分恶劣的说了一句。
李飞兵看了眼旁边墙上的一行大字,“热情服务暖人心,为企解忧显真情!”
有些无奈的叹道:“就算是我要登记,也得有人接待我啊!”
“还没到办公时间,接什么待,来!请你到门口登记!”
这保安说完就向外赶李飞兵。
李飞兵没有和这保安计较,来到门口登记,没想到登记内容居然还有企业注册资金是多少。
李飞兵就是想来看看,也没有多想,随手就填了个两百万。
没想到,这保安见到,立即让李飞兵不用填了,因为市营商局只接待注册资金一千万以上的企业,一千万以下的中小企业有事去各区的营商局办理。
李飞兵将笔放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市营商局如此冷清了,原来是拿注册资金卡着呢啊!这全市能有多少家注册资金在一千万以上的民营企业,而且就这种办事的态度,以后谁还敢来金州投资。
“请问这条规定在哪写着呢?我也是个打工的,拍下来带回去给老板看看,不然老板还以为我光拿钱不干活呢!”李飞兵有些愤慨的问道。
“这是内部规定,有问题你可以打电话质询。”保安说完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电话号码。
李飞兵将那办公电话记下,也没再和这保安废话,今天上午刚找过龚开疆谈话,自己下午就来了营商局,这容易打草惊蛇,而且自己刚上任就制造紧张空气也不太好,就先忍了,有句话说得好,别看今天你闹得欢,早晚给你拉清单!
打定主意,李飞兵没有急着回去,就沿着马路向前走。
要说这新区,老汤还真是下了不少心血去在里面,把政府大楼和几大局都搬了过来,这里也建了许多高楼大厦。
只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下了如此大的工夫,也没让这里繁华起来,和那营商局服务大厅一样,显得是冷冷清清。
其实好多城市都犯这个毛病,执政者脱离了实际,根据自己的喜好去制定发展规划,投入了大量资金,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就是见不到该有的成效,你说他不作为吧,他还把自己给累得够呛,但是这好钢还没用在刀刃上,最后他拍拍屁股走了,也不知道把这烂摊子留给谁。
李飞兵正想着心事,突然见前面吵吵闹闹的围了些人,走近了一看原来是新区法、院门前。
这新区法、院装建的很富有现代感,门脸宏伟高大,不知道为什么楼梯上扬直通二楼,是为了威严,还是在风水上有什么说道?
特别是在楼梯两旁还摆放着一对獬豸石相。
要说起这獬豸,很多人都误把它当成了麒麟,其实獬豸是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上古神兽,成年獬豸体形大如牛,幼年獬豸形如羊,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眼明亮有精光射出,额上通常长一独角。
据说这神兽獬豸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通人性。特别是它那双慧眼,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发现奸邪之人,就会用独角将其顶倒,然后生吞下去。
传说在上古时期这獬豸经常出现在人间辨是非曲直,是正义和公正的象征,所以古时候衙门口都会摆放獬豸雕像,代表了“正大光明”“清平公正”。
只不过到了现代,衙门口再摆放这种东西就显得有点是是而非了,特别是和门前悬挂的那法徽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李飞兵边看边向前走,就来到了近前,只见有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妇女穿了件大红色的披风,一手拿着个小铁盆,一手拿着个木头的饭铲子,正一边敲一边喊着什么。